饼出来,都用布包得好好的。“那东西我就放下了,家里做的多,就给你们送了些!”
她收拾好篮子,又对时延春嗔怪道,“你们什么时候办的事啊?都没听说过,怕邻里吃穷你们的酒么?”
时延春僵着脸不知道怎么答,季清岚却道,“小时候定了娃娃亲,过几天我带人回去就办日子了!到时候一定请你们来吃酒!”
“哎哟!那可好!阿春真是好福气啊!夫家这么俊俏!”她念念叨叨,讲了些祝福的话便离开了。
时延春黑着脸瞪季清岚,“你浑说些什么!”
季清岚道:“应付应付他们罢了!春儿要是当真了也可以,将东西给我,我便娶你!”
时延春:“滚!”
这回季清岚从善如流地滚了,只不过带着时延春健步如飞地滚了。
偏僻小镇不比京城热闹繁华,但对许久没下山的季清岚来说,却是个新鲜地。
时延春压低了帽沿,买了药材和糖,便想拽着季清岚走,不料这厮却凑近了告示台,看着上面的画影图形,啧啧摇头。
那图上画的,正是他自己!只不过这季三公子从公主府的尊贵少爷变成了勾结逆党的贼子!还纵火烧了公主府,十分得大逆不道!
季清岚打量着一旁写着的悬赏,有些嘲讽。时延春拎着包袱走过来道,“眼见为实了吧!这画像与你相差无几,你还不跑?”
季清岚没做声,也压低了帽沿,侧身离开了告示台。时延春见他心灰意冷,也没不多话,赶紧跟上。
刚挪脚,她突然后撤了一步,躲开了一粒直击面门的石子!嘭的一声,被误伤的男子倒地。下一刻人群惊呼,忙乱的人挤人,脚踩脚。
一群身着红黑相间斗篷的人涌了出来,拔剑指着时延春,一个领头的人道:“交出东西,留你全尸!”
时延春拔刀起式,冷声道:“上次不是给你们了么!”
“是真是假,你自己清楚!”那人道。
时延春:“我当然清楚!”说罢,她一刀抹向背上的包袱,将其朝前扔去,准备借势先跑!
药材混着白糖散在空中,那些人以为又是迷药,赶紧掩住口鼻,不防后心遭几根竹片刺入,刷刷几下,那些人已经全部倒地。
时延春的脚打了个来回,皱眉盯着出手的季清岚。真见了鬼了,他居然会帮忙!
“赶紧走,待会儿来人了!”他咳嗽了几声,招呼道。
时延春迟疑了一瞬,收刀回鞘,向山林方向踏出几步又停下。不能连累其他人。
林间小道里,两个身影疾行。嫩绿的叶子被风带的歪斜,忽的一瞬,几滴红点落在绿叶上。
时延春停住了脚,看着咳嗽吐血的季清岚。他的外伤还没好全,又催动了内力,伤势又重了。
时延春皱眉,用轻功提着他,到了间破庙外。
破庙里常有打劫夺食的老鼠,时延春料理得很快。天刚擦黑,季清岚进破庙的时候,里面已经燃起了火堆,架子上正烤着时延春顺手打的兔子。
季清岚又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因火堆的热量而起了红,他掸掸袖口的灰尘,故作轻松道:“‘月黄昏’乃江南第一大的杀手门派,你攥着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跑这么远来杀你?”
时延春摆弄着火,看了他一眼,道:“一份暗桩名册。”
月黄昏是杀手,也收集情报,有些混进各门各派,也有些藏在朝野门庭。明面上的杀手可以躲,但暗里的桩不好找。
季清岚了然。这些暗桩散落在各个角落,把持着月黄昏所需要的无数情报,一旦这些桩被明晃晃的揪出来,桩会死,月黄昏会被江湖和朝廷大肆剿灭。
“这下倒不妙了。”季清岚摇摇头,“原以为他们是冲着你,可我出手了,我也得逃。”
时延春漠然道:“公主府的火难道不是他们放的?你勾结逆臣的罪名不是他们设的局?”
季清岚笑了笑,又似之前那般不着调,“春儿可真聪明!”
时延春道:“不及你引蛇出洞,陷我于险境后,还假装好心出手、骗我同情以交出你的东西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