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闭环(三)(1 / 2)

“五条,五条……”硝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又渐渐小了。

她用力摇晃五条悟的身体,除了一波又一波血液从妹妹身体里汩汩涌出,什么都没有。

是因为中了咒术才昏迷的吗?

她试探着伸手摸五条悟的下巴,一手黏腻。月光下,手掌鲜红。

拨开五条悟的头,整张脸满是血,妹妹胸口的窟窿黑黝黝的。

妹妹救不活了。

硝子一边梗咽着哭,一边施展反转咒术。她忍痛竭力凝聚的力量游走五条悟全身,却没有丝毫用处。

没有伤口,没有中咒。

就好像一场梦,梦里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她是真的。

庭院里,一个人的哭声越来越大。

突然,一道健硕的身影从院墙外跃进来,手握一把刀,刀锋指着硝子。

“你是谁?”

“杀你的人。”

“诅咒师?”

“那不重要,你只需要你很快就可以和你那个骗子妹妹见面了。”

就在这针落可闻的时候,呼吸声越来越响,组织再生的声音和拍打沙滩的浪潮一样,层层叠叠地出现。

两个人同时停下一切动作,楞楞地低头看这神奇的一幕。

心脏再生,血液再造,生命重溯。

******

晴子躺在青剑下方,看四只小脚晃呀晃,无聊到发霉。

羂索坐在二六身边,不厌其烦地聊天、套话、研究。

“二六,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他问。

约莫一分半钟,二六磕磕巴巴地回答,“定格,时间,空间。”

……

他又问,“二六,你有什么用处?”

又隔了一分半钟,二六回答,“睡觉,发呆,破坏。”

感觉有被cue到的晴子愣了下,朝上翻个白眼儿,瘪嘴没说话。除了搞破坏,她确实两样都占。

就在上面两个人聊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空间里升腾起一股气流,气流搅动,形成飓风。

青剑就在风眼口。

晴子一时失察,被飓风带着到处乱飞,幸好有豆青色的线缠着,她才不至于飞出去,但也因此被甩得头晕目眩。

意识混乱之际,她瞥见青剑的光芒盈盈闪耀,光芒由长变短,由大变小,渐渐消失。

直到完全沉浸在一片黑暗里,过了很久还没有停止旋转,晴子才惊觉整个空间在扩张。

空间怎么会扩张?

想不明白。

等飓风渐渐变成微风,她摸着豆青色的线走去回去,走着走着,猛不丁地意识到线变粗了。

线怎么会变粗?

飓风带来的变化除了空间扩张,线变粗,还会有其他的吗?这是件好事吗?

直到看见二六说话,她才确信,这是好事。

因为二六说话终于不六个字分三段,两个字一断了!

“羂索,你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吗?”等羂索和二六聊完,晴子才开始问。

羂索抬手扶了扶眼镜,“大概猜到一点。”然后便是一片寂静。

晴子:“……”这就完了?这六个字,这令人窒息的六个字,这真不是二六附体吗!!!

“哪一点?”她勉强笑着问。

羂索低头默然,半晌抬头扶了扶眼镜。

“这个空间的形成依赖于最初的两股力量对撞,一股力量扩张了最初的空间,另一股力量在此基础之上赋予它功能,也就是二六之前说的定格时间和空间。”

扩张空间?

晴子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脑海里有个荒诞的想法。

“也就是说,刚刚的飓风是因为最初扩张空间的力量有传输进来了,对吗?”

羂索点点头,目光里满是审视。

按照晴子之前说的,她的身体被洞穿,早不知道是被挫骨扬灰,还是做了实验材料。

哪儿来的力量扩张扩张空间?

还这么多!

到现在,三人一剑身边还环绕着徐徐清风。

晴子沉默低头抚弄线,心里很纠结。

羂索的说辞让她想起一个人——五条悟。最初将咒力注入她体内的就是五条悟。后来是星野乔安,他的咒术的确有定格时间和空间的能力。

时间和能力都对得上。

但是,五条悟怎么会出现在箱根温泉民宿,还恰好是在伊藤雄、真人合作伏杀她的时候?

这太巧了,巧合的不正常。

“你不想出去吗?”羂索出声问,语气不急不缓,听起来似乎只是一句平常的问候。

晴子身体不由得僵硬,犹豫再三伸手掐住豆青色的线。

“出去。”她听见她的声音,她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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