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和顺的一辈子。
但明心也不后悔自己当日的决定,不管是阮明心还是明月郡主,都没有要帮王香君的理由和立场。她不是庙里许愿的菩萨,也不是万民歌颂的圣母,做不了那样品德高贵的事情。
王香君有她的一辈子要过,阮明心也有自己的一辈子要过,自己的日子还没有过好,谈何乐于助人?
街上传来了一阵吵闹,明心心思被吸引住,稍稍的探头看外面,一小队穿着外族服饰的人当街打马而过。
收回实现,明心再看眼睛蓄着泪水的王香君,坐直了身体,宽慰道:“你和我打小都没了亲娘,都是被家里人惯着长大的,家里人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外面的世界有很多的荆棘需要我们闯过去。荣亲王年事已高,只想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那你就遂了老人家的意思,开开心心的过,何必叫人看着你衣带渐宽的模样倒叫那些人暗地里看笑话呢?”
大概是这些话王香君也听了不少,毫无反应的埋头啜泣,压抑着情绪不敢爆发。
明心继续道:“我的身份是和亲的郡主,有我在一日,便是东盛西茂和平友好的象征。两个好朋友可以亲密无间,但人嘛,总是会有一些和自己作对的人的。兵法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昔日荣亲王也从和老靖南侯扫荡过蛊南,想来荣亲王也几十年没和老友们互通信件了吧?”
明心的声音嘎然而止。
马蹄声渐远,明心端起杯子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解渴。
王香君也不是真的蠢,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懂得怎么做的。即使不能脱离开昌国公府,她要是懂得利用势头保护自己,至少昌国公府里无人敢轻视她。
当初郑庆妤看上荣亲王府出身的王香君其实不也是看上了荣亲王曾经在军中的影响力嘛?
要是自己的匕首变作了倒·插在自己身上的尖刃,郑庆妤会不会后悔得怄气?
来都来了,明心也不打算再挪个地方,便在仙源酒家点了菜,同王香君第一次心平气和的,没有争吵的吃了个饭。
许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到了饭菜上来时,王香君已没了方才前的颓靡失意的感觉。
饭前,云来进来拿着银针进来验毒,筷子粗的银针一个个筛了个遍才放心下来。
云来退到了她身后,倒也没出去。
明心:“外面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云来点头,神色凝重。“外头……”云来眼里难得的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顿了顿继续说:“那个秦山伯家的……”
明心了然。
“他要是想要强闯进来,就叫我们的人尽管出手便是,管他是谁的儿子,一律当刺客处理。”想到宴笙歌的死缠烂打,明心也烦他。
堂堂秦山伯家的幼子,竟不要脸自此?嫌命长了敢来招惹她?
云来领了命,转身离开。
想了想,明心叫住了云来,补了一句:“你告诉他,要是他不闹了,赌场的账就即刻平了,再闹一次就叫人上秦山伯爵府闹一次!”
这一回,云来郑重的点头,转身出去了。
提起了宴笙歌,明心就恼火,提着的筷子也都气愤的放下了。
“笙歌那人其实倒也不坏,不过也难得见你这个模样。”
对面,王香君尝了一块鱼肉,听了明心主子两人的对话,又想到了宴笙歌的顽皮样,发自内心的弯了弯唇角。
同是华京里的权贵子女,王香君与宴笙歌的来往比明心要更多些。但权贵之交从来都是将就利害亲疏,出于共同的利益体,王香君所见识到的宴笙歌展现出来的样子与明心见到的大有不同。
楼下的动静慢慢的变大,应该是云来和宴笙歌说了清楚侯,宴笙歌还是不依不挠的闹起来了。
听到宴笙歌的声音,明心就头疼。
“你是不知道,他最近也不着地发了什么疯,若是从前也还好,只是我如今身份特殊,要是任由他闹,早晚有一日会出事。上一次温萧衍那混蛋就觉得不妥了,闹到宫里去了,出的事整个秦山伯府都兜不住。”
要是暴露了她的身份,第一个受牵连的绝对是秦山伯府。
明心也不指望王香君会为她说一句话,毕竟她们所认识的宴笙歌都不是同一个维度的宴笙歌。
王香君听了,沉默的垂首,明心便起筷夹菜吃了。
过了一会儿,明心细嚼慢咽的吃了最嫩的鱼腩后,王香君忽道:“既然陛下知道了,此事陛下可就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只管放心吧。”
伸出去一半的筷子凌空停了下来,明心心道:温萧衍可不会那么闲替我解决麻烦,他只会收我的钱。
无奈,她和温萧衍的交易不明对其他人说,明心把话憋在了心里。
见明心不信自己的表情,王香君较真了。
明心准备夹鲍汁菜心,筷子刚夹住,王香君的筷子从天而降,稍稍使劲就把沾满了鲍汁的菜心从她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