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 杭州
唐棣、款冬、晨风三人与白水心分别后便一路驾车往杭州奔去,片刻不敢停歇。
路上也遇到了两三波追击的人,好在人数不多,又都是些武艺泛泛之辈,晨风和款冬配合着,一人拳脚快刀,一人猛洒迷药,到也还算应付自如。
没日没夜跑了两天,终于不见有人跟来,他们也顺利到了杭州。
几人又累又饿,头都有些发晕,唐棣见平日里叽叽喳喳话最多的两人没了话,人也无精打采、蔫了吧唧的,知道他们这是饿得不行了。
他说:“这两日精力消耗过大,我们一会儿还得上山,要不去买些吃的先垫垫?”
款冬终于打起了精神,说道:“我去吧,你们两人在这守着,我速去速回!”说完就立马敏捷地滑下了车,往城里快步跑去。
城门进去不远恰巧便有个烧饼摊子,款冬上前豪气一挥手要了十个。摊主动作也利索,没多大会儿就将十个饼包好递给她。
款冬拿了正欲离开,便听到那边有人谈话提到什么“唐家”“彻查”之类的,只是大街上声音嘈杂,实在听不清具体内容。
在杭州听到“唐家”,款冬当下反应就是“唐大哥的家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便问那摊主杭州唐家除了什么事情。
那摊主答道:“前几日官府围了唐家,听说是唐家窝藏朝廷钦犯,还拒不交人,这不给围了在里面一顿搜查,好几天过去人还没找到呢。说来也奇怪啊,这唐家怎么会和朝廷钦犯扯上关系……哎,小姑娘你怎么走了,我还没给你找零呢?!”
款冬气喘吁吁地奔到马车停靠地,晨风看着她,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问道:“你跑这么急做甚?不会又有人追来了吧?”
她顺了好几下气,才答道:“唐……唐大哥,我刚在城里听说,你……你家被官府的人包围了!”
唐棣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看着款冬,焦急问道:“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款冬说道:“听说是因为窝藏朝廷钦犯,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款冬一个翻身上了马车,继续说道:“这样吧,左右离飞来峰也不远了,郑老头就由我带上山吧,你们二人赶紧回城里看看。”
唐棣担忧地问道:“你一个人能行吗?万一又有人追来……让晨风跟你上山,我自己回家看看。”
款冬将他们两人往外推,说道:“别墨迹了,赶快去!你们记得要谨慎行事,不要硬来,他们那伙人心眼贼多,你们小心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我这就马上上山给你们搬救兵。”
待他二人下了车,款冬便立即驱车往前,马不停蹄往飞来峰上赶去。
唐棣和晨风两人回城后直奔唐家而去,发现宅子附近果然围了许多官兵。唐棣急冲冲就要往家里冲,被晨风一把抓住,拽远了才松开。
晨风说道:“这样直接进去不是羊入虎口嘛,咱们先冷静一下,想个对策。”
唐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脑中混沌一片,蹲下来不停挠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晨风也急得直转圈圈。
晨风说道:“我们先找人问问具体什么个情况,等天黑了再看看能不能潜进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对着唐棣说道:“不行,整个杭州城的人都认识你,你不能出面,你找个地方先躲着,我自己去问问。”
晨风看着唐棣躲进了一座废弃的旧宅子,才施展轻功离开。他找了间茶楼借着闲聊打探到了唐家的情况,与款冬说的大体不差,再深入详细的内容也没有了。
夜里,趁着官兵巡逻的空隙,晨风带着唐棣溜进了唐府后院。宅院内倒是不见有什么官兵,唐棣看着往日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家如今一片漆黑,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不由得难过担忧起来。
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院走去,这才听到有说话声从正堂传出,便循着人声走去。唐棣和晨风以树作掩,站在稍远的地方观察正堂的动静。
门口站了五六个官差,看来不好贸然闯入。晨风让唐棣在原处等待,自己身影一闪跃上了屋顶。
他轻轻掀开瓦片,看到唐棣一家子人全被捆在了里面,两个穿着官服的人坐在上座喝着茶,唐风生趴跪在正中间,披头散发、衣服凌乱,身上还有斑斑血迹。唐风生旁边还站了一两个官差。被捆着的几人一直在求饶,哭喊着“冤枉”。
只听着绿衣那名官员对着唐风生说道:“唐员外,那大盗胡不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一个好好的有钱员外郎,怎么就这么糊涂,非要窝藏这样的恶徒?”
唐风生抬起头声音嘶哑地说道:“大人,草民真的没有窝藏钦犯,这胡不为莫说见过,草民先前连听都未曾听过!冤枉呀!”
旁边那紫衣官员一脸阴狠,说道:“还不承认,给我继续打!”他这命令一下,旁边的官差开始抽动鞭子往唐风生身上狠狠打去。
一旁被绑着的唐氏和三个女儿痛哭,喊着“不要再打了”,又情绪激动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