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昇正带着严禛往祠堂方向赶,正这时,一声声巨响引得一阵地动山摇。他们一行恰好在坡上,差点没摔个四仰八叉。等震动一停,严禛就催促道:“赶紧看有人受伤没!”
林昇对着蓝牙耳机一边喊人汇报情况,一边跟严禛利索地奔向祠堂。
而祠堂这边,好好的屋子破了人来高的洞。从洞口内传出的刺鼻的味道,呛人得很。洞口边上连着几块的铁板,门环正晃晃悠悠地悬挂在一块即将掉落的铁板上。严禛捂着鼻子,打量了会儿这铁板的厚度,看样子,这门不轻!
林昇看着周边被误伤的村民,问已经冒冷汗的河伯:“看来这祠堂的祖宗不满意你把族谱放地里!”这味道,跟那族谱上的一模一样。
河伯连忙说道:“不是——这——”
他话没说完,一队警员已经从那洞里带出了一排排的人来!
这些人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带伤,有的骂骂咧咧不配合,被教训,有的一言不发,有的喜极而涕。但无一例外,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看,他们是这里的村民和之前失踪的人。
这群人里,有老有少,南北口音各路人马,就是没有严泽远他们四个小崽子。严禛皱着眉头就抓着一个人问:“有没有看见一男一女,还有两个警察?”
这个人大概被震懵了,也不知听没听话就摇头。严禛瘪嘴又问下一个,也是同样的待遇。
“这些人应该没跟他们在一起。后面还有人,再等等!”林昇安慰的话刚落下。就看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胖子被人抬出来,一身的伤,看不出相貌来。林昇也不禁紧张起来。
“这不是何三儿家的二宝么!”有人惊呼,看见伤又吓了一跳。被旁边站着的河伯瞪了一眼后,又住了嘴。
河伯脸上早已稳不住了。
反应再迟钝,他也明白过来,这些人是一伙的,而且不是简公明的人!凭简公明那种滑头鬼,是无法拉拢这群不讲理的人的!
他身边那个干瘦的男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问老板事情要怎么办。
也不知等了多久,严禛和林昇才看见严泽远他们。
只不过,他们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严泽远倒是竖着出来的,背着昏迷不醒的魏苓,看了眼严禛,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医疗队的人走了。成杰被小陆搀着,一瘸一拐。而小陆警官也是拖着腿,一步一步带着成杰走出了洞。再后面,是年纪更小的孩子,以及抱着炸药和□□出来的警员。
严禛一面安排人处理,一面担心这四个小崽子。林昇看不下去,就说道:“你去找他们,这里交给我!”
严禛不太放心地看了看他。
“你的车被藏在了田坑,我叫了人把车拖出来,你先开我的车走!”见严禛没动,林昇催道:“再不走,你外甥就走远了!”
严禛只好点头,转而冲扎在人堆忙活的晋元道:“你留下协助林队!”
晋元:“收到!”
严禛撂下一句:“把我的人全须全尾带回来!”就赶紧走了。
可跟在半道上的严禛严警官,还是没能跟去医院,中途被上司叫走,只好硬生生在路口调了头。
警局某层内,严禛一路快步,旁边的小警员连眼睛都来不及眨,就见他人已经拐进了李局的办公室。
李还君跟严禛,林昇算是同一时期的人,只不过李还君升的比较快。彼时他正埋头看着桌上的资料。
这时,严禛敲门进来。“李局。”
李还君点头,“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但眼下有几个更重要的事。”说着,他将一份资料递给严禛,边说道:“第一件,是你们着手的案子。”
魏苓画里的男人,也就是柴宁,八年前在G镇投资建设。之后在河伯那个村子开始与境外交易,最后发展到整个村子制毒贩毒,还私藏军火,贿赂当地政府,诱拐外地人进村,并强迫其参与制毒。村子里的祭祀台是专门用来吓唬外地人的,湖里的尸体是逃跑被抓的人,有外地的,也有本村的。五年前一个缉毒组的警员去G镇做卧底,已经掌握大量制毒贩毒证据和交易记录。
而柴宁的商业对手简公明也不单纯,是个心狠手辣的祸害,手上也不干净。
“这个简公明又怎么了?”严禛问。
“这是第二件事。”李还君递过去第二份资料。
六年前柴宁的一个侄女儿因车祸而死,那肇事司机是简公明的人。而前几天柴宁的另一个侄女儿溺水身亡,当天夜里与她接触的保洁阿姨,也是出自简公明旗下的公司。最近柴宁与简公明竞争同一块地,柴宁占了上风。
“也就是说,柴宁与简公明有人命官司,他又赢了那块地。简公明为了得到地,动了某种手段。”
李还君道:“不止如此,他还参与了臭名昭著的‘生塔实验’。”
严禛一愣,“是……小远和魏苓的那个‘生塔实验’?”
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