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永恆的校园,永恆的故事,一座没有偏见与歧视的乌托邦!”
苏明安快速翻阅猫老板的笔记本,念道:“当故事中的角色对故事的真实性產生了怀疑,进而想要反叛甚至脱离……最佳解决办法是,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脱离。”
他合上书本:
“徽碧,我们要演一场『成功逃离校园』的戏码。”
这一瞬间,他感到恍惚。
在白沙天堂副本,他就曾经进行过“逃离线”,最后发觉逃离也不过是一场镜水月,终究要烧毁校园才算结束。而如今,他们却要给那些怪谈一场逃离的幻梦。
“明白了,我立刻去书写。”徽碧道。
……
吕树握紧刀锋,望著眼前癲狂跳舞的红蝴蝶。
【warning-009·红蝴蝶】,前身是一位病死在树林里的白髮男孩,他没有钱医治,最后满身疮痍而死,死后被虫蚁啃噬尸体,化为美丽的红蝴蝶。对抗该怪谈,需要在身上写下“好人”两字。
“这算什么……”吕树咬著牙,在自己皮肤上写下二字,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又一个故事套住。
然而,即使写下二字,发疯的红蝴蝶仍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在几位参赛者的尖叫声中,红蝴蝶翩翩靠近。
“这里!”忽然,树林外传来一个英气女声,一位金髮橙眸的女子挥舞手臂,示意他们过来。
一行人抓住救命稻草,急匆匆赶去,窜入一间实验室。
“咚!”一声巨响,金髮女子匆忙合上大门,阻隔了红蝴蝶。
人们惊魂未定,纷纷贴著墙面大喘气,耿兰却忽然尖叫出声,指著前方。
顺著她指的方向,只见实验室內坐著一具披散著金髮的骨骸,身形瘦小,两眼空洞。
“这也是怪谈!是【warning-005·实验室的金髮骨骸】!”耿兰恐惧尖叫,连忙娇滴滴贴上吕树:“吕树哥哥,我们被前后夹击了!”
金髮英气女子冷道:“闭嘴!005无害,只要不主动伤害它,它不会伤害任意一人,所以我才带你们临时来此避难!”
这位英姿勃发的女子,容顏绝美,竟与当初仙女诺尔有几分相像。她如此了解校內分布,不像是初来乍到的参赛者。
格拉——格拉——
金髮骨骸空洞的眼睛望著眾人,就连骨头里都满是手术刀的痕跡。
“咦!好嚇人的怪谈,真不知道生前作了什么孽。”耿兰嫌弃地挥了挥手。
还没等她再撒娇几声,“嘭!”一声,她被吕树踹到了墙面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滚!”吕树举刀指向耿兰,耿兰顿时容失色,吐著血连滚带爬向阴影里。
眾人纷纷噤若寒蝉,唯恐引火烧身,也没人再敢嫌弃眼前怪谈。
吕树猜到这具怪谈的原型是谁,无论怎样,轮不到一个拖后腿的外人在这评判好坏。
忽然,金髮女子神情一凛,拽住吕树衣袖:“……糟了,我感到有些怪谈正在越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要持续移动。”
她举起一盏煤油灯,灯光仿佛驱散阴霾。参赛者们犹如受惊的小鸡,被老母鸡保护在身后。
吕树对金髮女子的身份有所猜测,大约是“玩家保护人”一类的身份?没想到血腥残酷的门徒游戏,竟有如此好人。
天光渐渐放明,晨曦依稀可见,铁盒子般的教学楼镀上一层柔软亮丽的金箔。一队人小心翼翼从教学楼后侧绕入,走进长廊。
“现在教学楼相对安全……我对这里的怪谈了如指掌。”金髮女子谨慎道。
他们爬上走廊,只见长廊尽头阴暗处,一个中年女人低头打著游戏,头也不抬,没有双腿,朝他们飘来。
“那是【warning-006·打游戏的中年女人】。”金髮女子提醒道:“回答它的游戏问题,就安全了。”
“她是游戏痴吗?这种年龄的游戏痴,不多见啊。”周晟小声道。
“不是。”金髮女子的回答让周晟疑惑。
中年女人仍然低头,嘴里却飘出声音:
“……你们知道……游戏里一般多少层的钻石……最常见吗……”
“10~12层。”金髮女子答道。
本以为过关了,中年女人却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的孩子……去哪里了吗……”
她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染血的脸:
“他打游戏,我骂了他,他丟下游戏机就再也没回来……我接著他没玩完的游戏继续玩,只要我有一天玩完这个游戏……他就回来了……我的孩子……苏琉锦……”
她血流不止,笑著伸手来。
“跑!”意识到无法反制,金髮女子大喊,眾人顿时四散奔逃。
吕树脚步极快,独自一人跑到楼上,他执著黑刀一路独行,等待片刻后,发现怪谈没有追上。
思及大部队已经分散,正好自己可以四处查看,他独自推开一扇又一扇门,搜查各个教室。
忽然,走到一间琴房前,他忽然听见侧边传来钢琴声,他不作多想,仿佛被吸引一般,推门而入。
清晨的阳光洒进琴房,黑白琴键泛著金边,光点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