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梅队,怎么办?”大张看了看外面,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下了,有了着急的问,“要不要招呼下别的兄弟来支援。” “不必了,来的人多,反而会打搅黑豆和老胡的跟踪。”梅前想了想,最终还是下了命令,“我和黑豆都没有带家伙,你带上枪,和我进看护院,进去了一切听我的。” 不久前刚刚来过,没过多久再一次上门,王三发望着梅前,心里暗暗叫苦,这节骨眼上,送礼都送不好。 “王院长,不好意思,天晚了,我们的车坏了,局里已经派人来了,能在你这儿休息会吗?”梅前客气的说。 “来呗,顺便尝尝我们的伙食,以后家里亲戚患了病,可要及时送过来啊!”王院长的一席话,让梅前又尴又尬,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幕下的看护院在外人看来,总是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要说冷僻,院子里十来号护工指挥着三十几个患者,排着队打着饭,队伍有些吵闹,但还算整齐,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妥妥的人间烟火。但要说热闹,黑乎乎的小楼,只有窗户里微微亮的灯光,不算大的院子里,除了排队的人群外,四周寂静的可怕…..黑豆和老胡这是溜到哪里去了? 端着一碗肉丸子烩菜,举着两个大馒头的梅前,压根没有半点食欲,但是和他一起来的大张稀里呼噜吃的痛快,还一个劲的和大厨攀关系,看出来了,他对大厨自制的辣椒酱非常钟情。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梅警官不是本地人吧?苏鲁人?”王三发安排好了手中的活,端着一碗肉走了过来,殷勤的放在了梅前的面前。 “哦,王院长好眼色啊?”梅前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王三发,再低头闻了闻碗里的肉,竟然是家乡的酱油烧肉。 “听出来了,我也是苏鲁人,来河川七八年了,口音都改了,就是这吃食上死活改不了。”王三发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黑灰说,“柴火饭,吃吧,这是我刚做的,锅里还有——放心,用的不是河川的料酒,是咱们老家的地道黄酒。” 有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听到了家乡话,看到了家乡菜,梅前心里竟然有些小激动,举起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又甜又软,肥而不腻,果真是家乡的味道。 “阿伯,你说你来河川七八年了?做过什么营生啊?怎么开了这么个馆子?”梅前一激动,对着王三发,家乡话都说出来了。 “唉,一言难尽啊。”王三发看着院子,突然朝着队伍喊了一声:“阿娇!” 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病号服,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朝着王三发走了过来。 “爸爸,你唤我了?”女孩的声音又脆又好听。 “这是咱们老家人,唤一声梅警官先?”王三发满眼全是爱意:“不要老在楼里吃饭,要合群,多和人交流,每天把自己封锁起来啥时候能好?” “梅警官好。”女孩乖巧的喊了一声。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你好,你好啊。”梅前也礼貌的回答了一声。 “刚才干嘛去了?手上全是灰,衣服上也是,去洗洗手去!吃药了没?”也许看到女儿说话清晰,王三发满意的点了点头,但立刻又换上了一幅严肃的表情。 “吃过了,六个药片,全吃了。”女孩用力的拍了拍双手,双手然后把手放在嘴边拍了拍,表示自己吃过了。 不过,也许是拍嘴的动作太大,她突然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去吧。”王三发看到女儿作怪,这皱眉头说。 看着女孩走远,不等梅前问起,王三发说,“我的姑娘,已经27了,得了精神病快十年了,以前是学播音的,我陪她来河川上大学,结果她病了,我就把她送到这里,一直好不了,老婆和我离婚了,我也没脸回老家,就在这里一边陪女儿看病,一边打工,先是当会计,当副院长,后来竟然还当了院长。” 原来如此。 梅前看着重新回到队伍里的姑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同情。 “她,哦,阿娇,是怎么得病的?”梅前好奇的问。 “年轻人吗,玩疯了呗,唉。”王三发一身叹气,似乎已经猜出来什么原因的梅前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就在这时,坐在另一边的大张,悄悄的给梅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手机。 梅前赶紧打开手机,发现黑豆已经在工作群里留了言——“右边楼,四层,悄悄来。” “院长啊,茅房在什么地方啊,我去方便下?”梅前给大张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问到。 “院子里的不干净,你到楼里上去吧,两个楼都有卫生间。”王三发指了指院子对面的楼说到。 “好的,我去下。”梅前打了个招呼,朝着右边的那栋楼慢慢走去。 这是一栋上了年纪的老楼,楼道里虽然没有安装声控灯,但是脚踢线上却有一套地灯,走起路来倒也看得清。梅前进了楼,二话不说就到了四层。 因为楼里的人都在楼下吃饭,所以整栋楼其实没有人,当然,除了早一步来此的黑豆和老胡,还有后一步来的梅前,当然了,还有一具尸体,一具半躺在四层最靠边的房间里的刚死透的尸体。 这应该是一间给患者住的房间,但是床上连褥子都没有,说明这里应该是个空房间。房间不大,两张床,一个铁皮柜,还有一台电视机,连个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