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1 / 2)

李正也不含糊,直接宣见了人,盘问了一些话,拿定了余承启是让人给威胁后,才不得不拖延出兵。已然牵扯到了刺杀一案,加之盛家在一旁拱火,李正不可能再袖手旁观,随即下令全城搜捕余氏儿女下落,扬言要将幕后之人逮捕归案。

巳时三刻,姜非阙赶在东边的一处偏僻之地遇见了被缉拿住的汪茤。隔着羽林卫的众人,他策马靠近汪茤,却被拦了下来,“怎么,羽林卫抓人抓到我们二营来了?”

端兆年临进宫前,特意叮嘱了他,遇着羽林卫的人,无需低声下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想起汪茤以前带二营时,向来踩低捧高,看中陆汀白身后的身份,一副恨不得嫁给陆汀白的嘴脸,所以二营没少在羽林卫那里吃下闷头亏。现下姜非阙受了端兆年的指点,说话时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钟离清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恩怨,审视了一秒姜非阙,说:“他私藏我们余副将的家人,今日便要他给个交代,我们奉命行事,你这是要拦我们?”

“那是巧了,我们将军也要找汪副将。”姜非阙笑了一声,说:“今日始终未见汪副将露面,我们将军便命我清点二营人数,结果发现汪副将竟擅自带走了一批人,也不知是何用意?为着给将军个交代,才特意赶到此。钟离副将若是执意要带着人,我们二营可就不好交代了,话既然说到此,我还是得提醒一下钟离副将。这人到底是我们二营的,咱们神策军和羽林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若真要拿人,那也得经了我们将军同意才行,哪有直接拿人的道理,这不合规矩。”

此时奉圣命捉拿汪茤的冷寒凝见着此景,搁后边看起了戏。

此前便听陆汀白说过,他和端兆年犹如针尖对麦芒,今日一见,还真是有那味了。

“听你这意思,是不肯让人了。”钟离清眼里多了些不耐烦,“这人既是我亲手抓的,那就没有让你领走的打算。你都说井水不犯河水,可这厮抓了我们的人,那就是挨着我们羽林卫的事,管你合不合规矩,今日这人,我是要定了!”

“好魄力!我言尽于此,你执意不放人,那我们二营只好奉陪到底了。”姜非阙余光落到大伙身上,紧了手上的刀,嘴上却是另一番意思,“兄弟们,今日恩仇各放一边,我们的目的是抓汪茤,只要能抓到人,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也无妨!大家一起上!”

话是这般说,听的人却是那般想。这话听在二营兄弟耳朵里,显然成了另一番意思。二营就不是一笑泯恩仇的性子,姜非阙话里之意,就是让大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汪茤初听时一脸得意,以为自己的威望足以让二营的人为他拼命,可听到最后,只暗叫不好,脸都吓绿了。他有预感,此次无论被哪边抓了,都得被拔掉一层皮不可。

“寒哥,你再看下去,他们可就真打起来了。其实,打起来也倒还好,就是耽误了皇上交代下来的正事,这就不太好了。”况于看冷寒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

每当冷寒凝变得吊儿郎当时,况于就忍不住要对他碎碎念。他觉得冷寒凝哪哪都好,唯独有时玩心大,老是让他觉得不靠谱。

真是让人操心,况于心里叹道。

冷寒凝笑笑,往前慢慢靠近,看着确实挺不急不躁的,像个溜街的大爷,“哎哎哎,你们打什么打?这要是伤着了我要的人,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已经蓄势开打的两拨人,在听到他的话后,都停住了,故意装着听不懂冷寒凝话里之意。

冷寒凝扫了他们一眼,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继续说:“虽然你们都有捉人的理由,但汪茤牵涉到秋狩一案,皇上已经下旨意缉拿他。既然因汪茤缘聚于此,那不妨一起走一趟,怎么说也是汪淼大将军的人,直接朝堂上办,也能少去许多麻烦。”

姜非阙见钟离清先收刀归鞘,才跟着息事。

议事堂内,冷寒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抖了个干净,随后李正让他带汪茤进来,其他人先在外候着,随后让众人畅言一二。

扯到了左羽林二卫,陆汀白也甘愿做一回出头鸟。

“这事说来也蹊跷,且不说端将军上任前的事,上任后左神策二营便由你接管,那汪茤的一切用人调度,就必须经你同意,你为何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赶巧今日想起彻查二营?”陆汀白意有所指,又说:“圣旨到之前,二营的人还拦住我的人,不让钟离清带走人。我怎么瞧着,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呢?此前就听说端将军下边的人不好管,更愿意听汪茤的吩咐,将军此番做法,的确匪夷所思。”

不会是想借机杀人吧?

议事堂顿时四下安静,纷纷猜测不定。

端兆年掀起眼皮,朝陆汀白望了回去,又看回跪在地上低头埋着脸的汪茤,含笑说道:“这就得问问咱们这位汪副将了。第一天上任,就带着人堵我,臣一新人,虽有权但无势,可比不上咱们汪副将这老人,能呼风唤雨。到底势单力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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