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1 / 2)

关门声响起,陆念慈缓慢的睁开眼,眸色深深的望着紧闭的门,门缝里渗出的日光洒落在地,映出一道斜斜的白线。

在程尉泽触碰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来了,不过她不确定程尉泽是否记得昨夜她翻窗进来的场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看程尉泽的反应,是不记得了。

这个结果让她缓了一口气。

屋内只有她一人,一时间她有些不习惯。

静默须臾,陆念慈收回视线,起身下床,准备去沐浴,昨夜她是和衣睡的,昨夜里被程尉泽又是吓又是抱,如今身上出了不少汗。

岂料刚站起身,只听哐当一声,物件掉落的声音响起,陆念慈低头,裙摆边落着一个小小的青白玉佩,玉佩通体温润,工艺制作尤为简约,没有过多的凸起和凹陷,线条流畅的刻出双鱼,看起来极为雅致。

这是程尉泽的?

昨夜睡在这床榻上的除了她就仅有程尉泽,显而易见这不是自己的,她向来喜爱精美的玉石,又偏爱听玉器碰撞出的清脆悦耳声,所以用的都是组玉佩,断然不会用如此简约淡雅的玉佩。

可是,她记得程尉泽常佩戴的从来没有这玉佩,而且按照这玉佩的图案和大小显然不是男子所佩戴的。

陆念慈蹙起黛眉,心中升起一种不知何滋味的感觉,心中答案跃跃欲出,但她又抗拒知道答案。

她看着手中的玉佩,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烫手,有种想要将玉佩摔碎的冲动。

陆念慈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住,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她甩了甩头,沉下思绪,现如今要紧的不是玉佩之事,而是好好清理昨夜出门的证据。

昨夜在梅林下鞋底沾了不少泥土和落花,衣服上也沾染了梅香,程尉泽今早没发现许是因为走得匆忙,但不能确定他回过神来会不会发现。

并且她需要想一个法子让暗香和自己在外人眼里合理的交往。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外力打开猛地打开。

陆念慈想的太出神,一时手抖手中的玉佩摔落下去,玉石最为娇气,叮当一声碎裂两半,正巧从中间裂开,紧紧相连的双鱼成了两条孤零零的小鱼。

她条件反射的看向来人,指尖程尉泽眼神盯着地下的玉佩,陆念慈看不清他的眼睛,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程尉泽隐忍的怒意。

一瞬间她慌乱不安,能被程尉泽随身携带的玉佩,察觉不见后迅速寻找,显然是极为重要的,而现在它成了两半。

“我不是有意的,陛下息怒……”陆念慈喉咙发紧,下意识道歉。

看到这玉佩的时候,她确实是动过摔碎的念头,但沉思后,真的没想要将玉佩摔了。她想要解释,但程尉泽显然不会听。

程尉泽站立在门前,没说话。

陆念慈心里更忐忑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也正是因为她垂头,没注意到程尉泽那不对劲的神色。

这就是结局吗?程尉泽的神色自从看到地上的玉佩开始变化,最后痛苦的神色消失,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松开,像是要接受这结局。但为什么要接受这结局是如此的痛苦,这痛苦像是要将他覆灭。

三年前没有送成的玉佩,如今她失忆了,误打误撞的彻底断送了玉佩的结局,这也是他们三年前迟到的结局么。

果然,从始至终他就不该对她有想法的,清早醒来时,他竟然会愚蠢的认为她们之间保持原状挺好。

但此刻仿佛心中的那根弦断了,将她带到北境或许错了。

他不该再和她扯上半点关系。

程尉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平淡无波。

不对,他不对劲。

陆念慈心中警铃大响,她迅速的抬头撇了程尉泽一眼,见他神色漠然,心中更加确信他不对劲。

程尉泽就是这样,心越狠,面上越是平静,没有一丝表情。

她当机立断扑在程尉泽身上,赶在他开口前跪下柔柔的趴在他腿上,两人相触的瞬间,她双手紧紧拉着程尉泽的衣袖。

抬头双眼惶惶的望着他,眼中含着泪,连声求饶道:“陛下,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它对陛下来说一定很重要,是奴婢手抖摔碎的,奴婢有罪,陛下奴婢甘愿受罚,只求陛下不要赐死奴婢。”

陆念慈虽然面上又是流泪又是惶恐的在求饶,但实则是透过朦胧泪眼看着程尉泽的神情,私窥他是否如自己心中所猜测要杀了自己。见他面上仍是漠然,心中咯噔一声。

程尉泽真的要杀自己!

那玉佩到底是何来头,能让程尉泽下决心杀自己?!

陆念慈脊背发凉,面上快要坚持不住伪装,身子开始变得僵硬,这该怎么办可好?

她的脑子不住的转,想要找出求生之法。

突然她灵光一闪,陆念慈站起,扑进他怀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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