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娘就不会死了。”女孩仰起头,怀中护着一只小鹰仔,原来,她是为了守住这只,快要死去的小鹰不被踩踏。
“你叫什么名字?”有那么一瞬间,苍狼感觉她,有点像十二岁时的楚茵茵。
“我有必要告诉一个仇人吗?”女孩胆子很大,倒是比很多成年人,显的更有骨气些。
“仇人?呵呵,想要报仇的话,最好是,先想办法活下去。”这是他第一次跟俘虏说话,他有些累了,这些天杀了太多人,连梦里都充斥着血腥味。
入夜。
这抹血腥味飘散到朱雀门前,他好像是在宫中受了罚,抑郁,烦闷,甚至是动了杀念,直到他看到了一个女孩的笑颜,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他笑的如此明媚,他学着女孩的样子,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暖阳泛散着五彩斑斓的光,美极了,可下一秒,女孩被一支利箭射中,鲜血蔓延开来,他站在原地,心脏被撕碎,“不要,不要,茵茵。”
“咚咚咚,统帅。”
“统帅,您没事吧!”门外的人不敢进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叩着门,试图将他从梦魇中唤醒。
房内灯光暗淡,豆大的汗珠从下颚流向脖颈处,“茵茵。”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终是,在惊吓过度中醒了过来,右手颤抖的厉害,他强撑着身子,靠坐在床沿,声音嘶哑,“进来。”
门外的人怔住,苍狼从不允许别人进自己房间,他夜里有杀人的习惯,但古鲁扎跟了他很久,怀着忐忑的心情,粗壮的古鲁扎,像小姑娘一样怯懦的走了进去。
苍狼抬眸看向他,“知道减丁令,是什么意思吗?”
古鲁扎看向床榻上容颜俊美的青年,直直摇头,苍狼往身后捋了捋散开的发丝,“明天起,低于你马背的孩子,都放了吧。”古鲁扎的马高大,那要放的人估计很多了。
“是。”这是打算给金人留后了吗?难道是跟今天的小女孩有关,古鲁扎自顾猜测着。
“还不出去?”苍狼见他傻傻站在自己房中,微微皱眉。
“……”古鲁扎仓惶跑了出去,门被关起,苍狼靠在床榻上,却是不敢再睡去。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眸泛起星星点点的泪光,仰起头时,似是看见汴水河畔灯起,满天的孔明灯映入眼帘,她站在灯火阑珊处暖暖的望着自己笑。
“所有人的愿意都会成真。”
“我叫楚茵茵。”她的笑啊,对抗了这世间所有的恶意,惊鸿一瞥再难忘。
那些回忆像飓风,席卷而来,全是她的身影啊,要不是她,自己早就,没了活下去的意念……
“见过小侯爷。”她低眸向自己行礼的模样,透着一股子倔强。
“茶水在屋外,我这就去取。”她一袭男装,有些窘迫的垂着头,小手攥的很紧。
“无耻。”还有她对自己嗤之以鼻的模样,可爱极了。
“赵小侯爷这是刚到,便来寻我?”她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甚是有趣。
亏她还知道,自己是在寻她,她斜红花钿盛装打扮的模样,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心跳的很快。
“与你何干?”她冷着眸子,斥责道:“你自己也没少作恶。”
她脸颊红肿,让自己的心也跟着痛。
“请小侯爷退婚。”她翠羽珠冠,一袭青衫,美艳不可方物,连退婚这种话说出来,也是让自己生不起气来。
“小侯爷受苦了。”她虚弱的靠在床榻上,牵强扬起嘴角,似是在有意讨好着自己,心早就化了。
还有她身着喜服嫁给自己的模样,那份喜悦,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心生悸动。
“祝贺小侯爷与夫人万年富贵,雨水相谐,鸳鸯比翼永结同心。”
这些话,要是真的,就好了。
万岁山上,画屏映雪,微波潺潺,温泉中她赤身背对着自己,红绵扑粉的玉臂伸来,软香袭人。
暖阁熏香格外撩人情愫,那是他,离拥有她最近的一次……
她额头渗着细汗,身子香软,令人灼热难耐,手不受控制去褪她的外衫,她挣扎着推开了自己。皎洁月光下,她整个人从头到脚湿透,周身仙气缭绕,内衫轻薄,被水打湿后更显婀娜。
她羞涩不已,纤手指扯下一缕薄纱,真是让人忍不了,隔着薄纱将她抱上一个更为方便的位置,她身子颤动着,眼眸摄人心魂:“赵元瑾不要。”
……
那天夜里,凌平洲的出现,让一切美好,尽数了结。
月光下,他转剑回鞘,深情款款的望着她,逼迫她,“跟我走。”
“她是我赵元瑾明媒正娶的王妃,为何要跟你走?”声音极尽狠戾,可是心里面,充满了恐惧。
她是我赵元瑾明媒正娶的王妃啊!是拜过天地,共祭家庙、祀告神明的夫妻,看着她泪眼盈盈的模样,自己的心支离破碎,她最终还是跟了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