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程步云闻言不甚自然的走了进去,他前脚进门,秀秀立刻合上,偷偷摸摸的模样让程步云暗生警惕,尴尬笑道:“这,不好吧。”再转眼撇向门后,有刨土的镐子铲子、筐子绳子,脑海里浮想联翩,那叫一个怪异。
“步云表哥,过来坐。”楚茵茵斟好茶水,对他含笑。
他迈步走去,心里纳闷楚府这是犯了何事?正要宽言几句。
楚茵茵嗤嗤笑了起来:“我找你是有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不会是打我的注意吧?
“你瞧我这闺房如何?”楚茵茵引导式的看向他。
程步云环顾四周:“画屏懒幔,雅致温馨。”再看向镐子铲子、筐子绳子:“品位别致,甚好,甚好。”
“我想在房内疏通一条暗道出来。”
程步云嘴里含着茶,噗嗤一声又喷了出来,溅秀秀一身茶水,秀秀嫌弃的用手绢擦着,嘴里哝哝不快。
程步云慌忙放下茶盏,小声道:“你这事听起来,怎么比我程步云还不正经。”
楚茵茵小嘴一抿,神情十分认真。
“哪有姑娘家,让别人在自己房里挖暗道的,不正经,太过于不正经,程某决不苟同,表妹且听我一言,这男女之事,需名正言顺,水到渠成,若行钻穴逾墙之事,不仅有辱你我声誉,还会使家族蒙羞,万万使不得,还望三思后行,此事不可,万万不可。”程步云忙忙拒绝,一副勿要逼良为娼的神情。
“有何不可。”男人清洌的嗓音从床榻后传来,修长手指掀开床幔,隐约可以窥见一抹白色中衣。
秀秀见凌平洲起来,快步过去束起床幔,顺手递上外衫。
程步云揉了揉眼睛,卯足劲掐在自己手臂上,一时间心跳加速,频频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心中思绪万千,腹诽道:‘这不是要我程步云钻穴逾墙,是他凌平洲要钻穴逾墙。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堂堂上将军竟存苟且之心,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风流冤孽呐。’
凌平洲穿好外裳,睨目相对:“步云兄,可是有何疑虑?”
程步云哆嗦着起身,满腹的疑虑重重,被平日高高在上的凌平洲,唤了一句步云兄后,打消得七七八八,傻乐道:“并无,并无。”
楚茵茵:“如此,就请步云兄把汴京风光图拿出来,我与你细说。”
“是,是。”程步云在怀中摸索一番,并不明白是要细说何事,快速在茶案上铺开地图。
楚茵茵将地图细细看了一遍,这汴京不愧为泗水贯都,汴河位于西北方向,暗道自然也要通往西北方向才行。
“步云兄,先前听你提起过,要在汴京置办宅院,这府址可选好了?”
“选好了,房价太贵,过契繁琐,还在与牙人协商。”
“重城之中,寸土寸金,贵是必然,却不知是何处,且指与我瞧瞧?”
程步云手指落在东南方向,洋洋自得,笑道:“此处汴京腹地,与达官显贵为邻,宅子虽小,却是块风水宝地,我已找人算过了,最旺官途,只是这亲邻法甚是棘手,还要费些心思。”
楚茵茵食指放在他按住的位置旁,心想,这位置是好位置,就是与西北方向相反,如是轻轻将他的手指,推向西北方向的一块宅邸,不甚好意思的问:“步云兄瞧此地如何?”
他警觉楚茵茵没打什么好注意。
“此地不好,这日落西山北风呼啸的,必是不旺仕途。”
“步云兄此言差异,这西北以北为汴水,汴水富庶,地域繁华,乃是商家必争之地,开门见水主吉,吉风聚财,这可是好地方啊。”楚茵茵装模作样的忽悠着。
程步云将信将疑,反是一侧的秀秀,颇为心动的模样,探头探脑细致参详。
程步云收回手:“你劝我在此处置宅,有何深意?”
“并无深意,只是想将我房中的暗道,通往你的宅邸而已。”
程步云茫然不解,脸色一刹白一刹红。
凌平洲望向地图,道:“楚府直通北宅约有十里,步行半个时辰可达,疏通暗道需日凿三百米,十六日或可通行。”
当然也有更好的办法,随便传几个会遁地的奇能异士来,三日内便可通行。或者说,这暗道也并不是,非修不可。
“不错。”楚茵茵转眼望向程步云,满眼赤诚。
程步云心中计算距离,双手比划着,面露难色:“我一介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让我在北面置个吉风聚财的宅子倒是无碍,你们不会,还要让我帮忙凿地道吧?”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