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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2 / 2)

思量之下,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句烫嘴的话。

“如今朝局不稳,恐要生乱。”

她不敢细问,却也知道一些,心道刘府没灭便是此事的先兆了。

凌平洲见她露出伤感之色,道:“你也别怕。”

“是,我只是想起刘府之事,心有余悸。”

刘府二十四口男丁柴市处决,悬首南郊,血腥场面历历在目,楚茵茵不由心中生怵,往日的刘府也算是名门望族,转瞬覆灭,令人唏嘘。

“何事?”凌平洲对刘府并未留意过,只是楚茵茵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耐心听一听。

“少时,我与刘氏姐妹交好,如今,她们一个生死不明,一个许是身陷教坊,我心中有个疑惑,想当面问一问。”楚茵茵先前就纳闷,自己与顾重禹私会,怎就闹的人尽皆知了,细细想来还真是疑点重重,她试探的望向凌平洲,见他仪容肃穆,也不知他是如何看待此事。

表妹在凌平洲心中仙姿卓约,菩萨心肠,想来是不忍见刘氏受苦,意欲搭救一番,怕她做出傻事,温声与她解释道:“官宦女子,戴罪之身者,纵有金银不得赎,此生难以从良,况且事情过去这许久,恐怕她……。”望着她纯美的模样,凌平洲再不忍说下去。

他们买了几坛烈酒,又买了几坛果酒,两人并排走着,未再交言。

行至波光粼粼的湖畔,楚茵茵回眸看他,失神一晃心跳怦然,光影下他冷俊白皙,形貌昳丽:“真是美。”

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说不出飘逸出尘。

凌平洲喉结动了动,一双钟灵毓秀的眼眸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两人眼波相衔,又迅速躲开。

她看向湖面,滞涩的眸子中夹杂着几分慌乱,遮掩道:“古人云,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此景真是美。”

凌平洲薄唇微启:“今朝共一秋,自难忘。”

水光微晕船体深浅摇晃,

李秋怡探出脑袋哄笑:“哈哈哈,平洲何时学的这般文绉绉了,在军营可从未见过。”

凌望南也跟着起哄打趣:“雁门关外,兄长可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有万夫莫开的霸气,怎的到了汴京却……。”

“望南。”凌平洲淡淡睨了她一眼,她再不敢出声。

上船后还是随风飘游,一不留神渐渐靠近花船,只闻淫词艳曲直往耳朵里钻,花船里说的都是些露骨浑话。

几人一度屏气调息,目不斜视,李秋怡抓耳挠腮,正要出去罡正风气,好在凌平洲察觉及时,将船驶向远处。

为了缓解尴尬,各自闷声吃酒。

楚玉笙贪甜,吃了些果酒很是激动,手舞足蹈搅得船体晃荡。

凌平洲伸手护楚茵茵在臂内,生怕她一不小心掉进湖里。

因是吃了酒的缘故,楚茵茵感觉身上有些发烫,微风徐来,口齿间的酒香飘向身后,凌平洲眨了眨眼,心神痴醉。

夜风轻澜,楚玉笙趴在茵茵脚边酣睡起来,瞧他的模样惹得众人失声大笑。

酒喝的一滴不剩,几人横七竖八歪倒在船上。

楚茵茵感觉后脑勺软软的,像是枕在谁的腿上,随着水流晃晃悠悠漂浮着。灯火逐渐明亮,仰头望向星空,那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再适合此景不过。

*

翌日睁开眼,丫鬟秀秀正在房中熏香。

楚茵茵口渴的紧,吃了几口清茶,差点被丫鬟神秘兮兮的样子呛到,说昨夜归府是平洲上将军抱着茵茵小姐,秋怡表小姐背着玉笙少爷,望南表小姐却是东倒西歪被牵引回来的,一路上摔了不少跟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茵茵小姐才是上将军的亲妹妹。

楚茵茵拍了拍脑袋,想起要去十六楼的事,火速扮好男装,还未及自窥衣冠,秀秀急声道:“上将军来了。”

凌平洲敲了敲门,伴着一缕流光推门而入,玉冠束住如墨秀发,身姿挺拔,玄色冕服绘有章纹,腰系白玉,佩剑在左,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

二人先后观了五六座艳楼,老鸨说所有姑娘都被看过了,他们才肯离去,离去时总能听见老鸨在背后啧啧称怪,只看不摸头一回见。

眼前的醉仙楼,是天下第一艳楼,门口小厮眼疾手快,见有客来立即拥上前牵马招呼。

第一楼华丽精致,雕梁画栋,老鸨风韵犹存,绯色衣衫勾勒出傲人的曲线山峰,望见凌平洲时两眼冒光,佩戴珠宝的手指佛上少年结实的胸膛,恨不能暴露的身子也贴上去:“官爷是第一次来吧。”

楚茵茵见此情景眼眸微灼,下意识的往凌平洲身后聚了聚,老鸨媚眼看向她时心中一荡,随即会心吟笑起来。

凌平洲拿起佩剑隔开老鸨的酥手,正声道:“我说了,把醉仙楼的姑娘都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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