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经常笑,不笑的时候他的嘴角也是微微扬起的:“你不愿意吗?”
信长:“她说的那些……没用。”
库洛洛:“可你当时点头了。”
“我那是看你们都点头了,”信长下意识摸了一下你给他包扎的伤口,那里缠绕着洁白的绷带,“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反抗她吧。”
库洛洛:“的确,她很强,甚至比我们之前遇到的念能力者都要强,但有趣的是,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强,或者说,她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清晰的认知,甚至感到陌生。”
信长:“……什么意思?”
你在使用能力的时候总会露出惊奇的表情,仿佛第一次使用,可那强大的力量绝不是初学者可以拥有的,你说起念的时候也像是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非自己早已掌握的东西。
库洛洛敏锐地察觉到了你身上的违和感,当然察觉到这件事的人不只有他。
派克诺妲和玛奇从拐角处走出来,她们并没有像信长那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库洛洛:“她呢?”
“放心吧,她在外面给侠客洗头发,富兰克林盯着呢,”派克诺妲靠在水泥柱上,“除了能力外,她身上还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譬如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保护我们、为什么要教我们念。”
“说不定她想把我们卖了,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发生吗?”信长脱口而出,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答案不靠谱。
派克诺妲拆穿他:“念能力者有必要靠贩卖人口赚钱吗?”
“没必要,当然没必要!”信长抬脚踹了一下墙壁,墙灰簌簌地往下落,“那你说,她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对她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派克诺妲:“信长,小声点!”
玛奇垂下眼:“今天你们不在的时候,她给我、飞坦、芬克斯和富兰克林洗了头发。”
库洛洛:“飞坦告诉我了。”
“什么?!”信长的声音骤然拔高,但又很快降了下去,“飞坦他们竟然同意?!还是说那个女人强迫他们了?!”
“没有强迫,”玛奇摇了摇头,“她说,如果他们让她洗头发,她明天就会教大家激发念的方式。”
库洛洛:“这是一个对我们完全有利的协议,当然,除非‘洗头发’这件事对她也有利。”
信长表情有些古怪:“可能吗?”
库洛洛:“谁知道呢?”
派克诺妲看着两人,轻声道:“说不定,对她有利的不是‘洗头发’,而是照顾我们呢?”
你送的那一盒内衣还在她和玛奇的房间里放着,整个房间,只有那个盒子是新的。
“照顾?”库洛洛看着派克诺妲,笑意加深,“也许这个答案更接近正确,不过,未必是‘照顾我们’。”
派克诺妲:“为什么?她知道我们的名字。”
派克诺妲确信,整个流星街知道她名字的人不会超过十五个,知道他们所有人名字的就更少了,如果不是提前调查,她怎么会认识他们所有人。
库洛洛:“但她也知道别人的名字,今天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了亚萨和塞维尔,当时她没有任何迟钝,就反应过来我指的是谁了。”
亚萨和塞维尔并没有向你自我介绍,你在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名字时,哪怕意识到库洛洛指的是谁,也应该有一个反应的过程,可你没有。
库洛洛抬头,透过破碎的、沾满灰尘的窗户,他能看见你的侧脸——你正在冲洗侠客头发上的泡沫,神情温和而专注。
派克诺妲:“……所以,你才会和她说那些话,让她承诺永远不抛弃我们。”
“不然呢?”库洛洛回眸看她,“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现在,她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
派克诺妲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挡住她的眼眸,虽然库洛洛答案她早已猜到,但她却有些不开心。
也许是因为她将你的承诺当真了,也真的愿意履行对你的承诺吧。
“真的有所谓的目的吗?”玛奇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窗户边,阳光将她的发丝照得亮晶晶的。
库洛洛:“你觉得没有?”
玛奇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没有想过害我们,也没有想过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为什么你会对他们毫无恶意。
如果你怀抱不可告人目的,他们一定能敏锐地察觉到,就像发现你对自己的力量也很陌生那样。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太会演戏,装纯良的本事能骗过他们所有人,不过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演技,又怎么会让他们发现你使用能力时不自然呢?
这太矛盾了。
不同于他们百转千回的心思,信长没兴趣深挖这里面的门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要是她遵守她的诺言,那我们也履行我们的呗,反正这对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