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法兰克福(1 / 5)

现在是法兰克福的晚上九点二十分。埃米尔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查看左腕上的手表。孤身一人的他与酒馆中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过滤掉周身浮躁的吵嚷声,他可以从轿车们急躁的鸣笛中,以及西装男女们快速的脚步声中,听出这座城的忙碌与繁荣。不愧是德国的金融中心,或者更确切一点说,是欧洲的金融中心:是欧盟央行的老巢。

分针已然指向了二十七分,他和另一个人约好了九点半见。他在心中暗骂’酒伴’的迟到行为,打开了短信界面打发时间。最上方的是他与’A·W’的对话框,他将其点开,二人不对等的发言量一目了然。

“在伦敦吗?”

“嗨,很高兴收到你的短信!希望你最近都好。我可能在吧,你有什么事情?”

“下周五能见面吗?”简

“我查了我的时间表,我下周五有空。我们一起吃晚餐吧,预留座位交给我就好,我会在下周三之前告知你,谢谢。”

二人的聊天以埃米尔的’已读不回’结束。他退出这一聊天界面,往下扒拉与其他人的短信记录。停留在与’O·W·L’的对话框,他看着二人最近的一条消息已然是三天前,发现这是他被’已读不回’处理的第三天。略显失望的挠了挠鼻梁,埃米尔寻思着这只猫头鹰是不是有健忘症,便翻到了今天他来法兰克福的缘由。

“上次见还是在巴黎的战场上。60年了,是时候兄弟俩叙叙旧了。来法兰克福喝酒。”

这一消息刻意给出的细节,埃米尔也怀疑过是某个知晓自己过去的死敌,布置的陷阱。直到他看到最后的署名。

W·H·K。

Wilhem Hermann Kramer.

Wilhem Kramer是在德国超自然世界有名的一个’自雇医药商’,正如他的姓’Kramer’所云,他是个商人。他在德国各大都市都开着自己的小药店,贩卖着人类,但更大程度上超自然生物们需要的药剂。你可以在他的药店里找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药片,只要你知道怎么询问。

但很少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有Hermann这个中间名。或者说,这是他真正的姓。这是埃米尔父亲的姓,威廉作为父亲在合法婚姻下出生的长子,自然而然的拥有了这个意为’军人’的姓。埃米尔作为威廉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威廉母亲的强烈要求下,被父亲弃养并赶去他乡下的田里工作,最后被村里的一家老农户收养。那家老农户的男主人姓Winter,他也就被取名为Joseph Winter。

也正因如此,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再加上二人并不经常联络,也很少有人知道埃米尔与威廉的血缘关系。埃米尔其实认为,相比’商人’,’军人’这个姓更适合威廉。据他所知,基本欧洲大陆的主要战役,威廉都有参战,而且还均战绩辉煌。埃米尔唯一一次的参战是在二战,这也是兄弟俩上一次见面的契机。

对话框上的内容随着思绪的漂移逐渐变得模糊,埃米尔的耳畔隐约传来炸弹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对面突然出现的人影将他拉出了回忆黑洞。

“60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在郁闷的沉思?”

简单的一句话通过男人演说式的自信口吻说出,埃米尔嗤之以鼻的抬眸,挑眉打量起摊手在对面坐下的威廉。

这么晚了,他仍穿着一身西装,但领带已然被他扯开到衬衣散开的第二颗扣子以下,响应’下班’的号召。被发胶完美固定的金发狼奔头,搭配量身定制的条纹西装,威廉即使开着两颗扣子,散着领带,也没有影响他周身散发出的精致气息丝毫。

九点三十分,他晚了11秒。

“你要干什么。”

待服务生给二人端上两大杯啤酒,埃米尔不耐的靠在椅背上,颦眉盯着对面仍挂着’商业假笑’的男人。他烦躁的挠了挠耳后,抓起啤酒杯就干掉了三分之一。

“怎么了?身为哥哥的我不可以和我的弟弟一起喝酒聊天吗?”海蓝色的瞳孔在酒馆鹅黄色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威廉用拳头蹭过硬朗下巴上的胡渣,笑着也干掉了啤酒的三分之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在光影的衬托下,正巧与高耸的颧骨折角相呼应,英俊的让埃米尔怀疑,他是不是每天对着镜子练习’王牌假笑’。

“照这个标准,刚刚给我们上酒的服务生,都可以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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