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忍族之中的一方豪强,千手彦从三岁开始就在进行锻炼身体的训练,忍术,体术,侦察术,轻微的抗毒训练,耐痛训练,反审讯训练……为了提高每一个年幼忍者在战场上的生存概率,族中负责训练的大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很多时候,千手彦都要带着一身伤回家,骨折也是家常便饭。但是作为千手的她身体很好,恢复力在查克拉的加持下也很好,实在自愈不了的还有医疗忍术,所以她也没在意过。
但是,在鳞泷先生的训练下,日复一日的,她能够感觉到,身体再被不断地打开,抵达极限,又不断突破——而鳞泷先生的训练,对比忍者的训练,反而要更加的温和。
却做到了族中训练做不到的地步。
骨头没有折断,内脏也没有破碎,
但是实力在变强——在无法使用查克拉的情况下。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是因为鳞泷师父更明白,在如何不伤害人的身体的情况下开发每一寸肌肉的作用吗?
就算一天的训练下来筋疲力尽,也恰好控制在身体的承受极限之前。每一次,都在到达极限之前被叫停下。
而鳞泷左近次也很苦恼,两个弟子,炭治郎看起来毛毛躁躁有点冲动的样子,在平日的训练之中却是最不用他操心的那个。安排下去的训练会一丝不苟的完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巧听话懂事极了。
而另一个,明明长了一张聪明脸蛋,性格也很稳定脑子也不错的样子,为什么训练起来总是不知分寸的给自己加练?好几次要不是发现得早,彦能把自己练吐血!手断掉!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啊,完全不爱惜身体!
鳞泷左近次只能更加紧迫的盯着他们的训练,避免某个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爱惜的弟子把自己送进医院。
“……鳞泷先生,不用一直盯着我的。”千手彦被紧迫盯人的鳞泷左近次盯了一个月了,只要她拿起刀,戴着天狗面具的培育师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把自己的位置搬到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看似在做自己的事情,实则一直在看着她。“我已经明白了,我不会再勉强自己了,真的,我发誓。”
少女挠了挠脸颊,作为忍者,说出这样的话…要是在家里,绝对会被揍,但是这里的话。“我会好好珍惜身体的,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
鳞泷左近次点头,不为所动。“嗯,我知道了,你继续训练吧。”
炭治郎在旁边挥剑,忍笑。“看来鳞泷先生还是不放心你呢,小彦。”
千手彦也在做跟他一样的训练,但是因为两人的体质力量耐力的不同,训练的内容量也是不同的。比如炭治郎是挥剑一千次,而千手彦的就是两千次,而且鳞泷先生还会会根据他们两人身体的余力而进行加练。
其它的训练也是差不多,千手彦的训练量往往是炭治郎的量上翻倍。但是炭治郎发现,无论怎么多,小彦总是跟他差不多时间完成的,没有一天例外。
小彦真的,好厉害啊。
少年不再分神,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每日的挥刀训练之中。他也不能输才行,鳞泷先生说了,想要成为猎鬼人还需要通过鬼杀队的考核,他要快一点、更快一点,找到让祢豆子变回人的办法!
千手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手臂已经感受到了僵硬,还有昨天留下的酸软…但是,是可以忍耐的范围。
而且,在一次又一次的挥刀中…她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雪亮的刀锋一次又一次的沿着既定的弧度挥下,破空声随之响起。
收足,踏出,枯燥,乏味,肌肉拉伸的感觉,每一次挥刀调动身体的感觉,发尾扫过脸颊,汗珠沿着皮肤滑落,顺着下颌滴落,浸染进领口。
忍者…和武士是不同的。
忍者,是为了达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的存在。为了家族的声誉,无论多么肮脏的事情都可以做到的存在。千手作为忍族之中的豪强,或许要比大部分忍族干净一点,他们强大的实力,生来得天独厚的躯体让他们千年来一直站在顶端的位置上。
但是,偶尔的时候,千手彦也会看见一些只能在阴影之中存在的东西……父亲说,那是一个家族不可避免的会有的存在。她要去习惯,要去包容。说大哥过于直率,说二哥过于纯粹,板间瓦间太小,只有她是最适合的……
忍者大都是这样的,刀口舔血,为了争斗而生,不干不净的,所以才总是被那些武士用看不起的眼光看待——明明那些家伙都很弱小,经常委托忍者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用那种看下等人的眼光看他们就是了。
千手彦读过一些诗集,虽然很快就觉得无趣丢掉了,但还是记得一些,一些上面歌颂武士的高洁的句子。
不过当时的她觉得完全是虚假宣传,言不属实。
而现在…如果真的存在诗句中描述的高洁的武士的话,那么鳞泷先生,还有富冈先生,就是那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