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商人像是得到了启发般,立刻顺着水月的话说道:“就是,你凭什么搜查我们的房间?你说你是旦富豪的律师,你怎么证明?”
丞律师无辜地抖了抖手中的一沓文件:“除了我的从业资格证,还有旦富豪的委托证明,最重要的是——各位上船之前签了协议哦,金商人难道忘了吗。”
金商人猛地想起来,她上船之前好像确实签过什么协议,她大概扫了一眼,写的都是万一出现恶劣天气导致事故的免责声明之类。
这种免责声明很常见,金商人当时也没太仔细看,就直接签了字。
现在想想,肯定是协议后面偷藏了什么黑心条款!
金商人瞬间激动了起来:“你们这是诈骗!是陷阱!”
其他人看过丞律师拿出来的文件后,基本都已经相信了他的身份,也默认了听从他的安排。现在场面乱哄哄的,有个人主持一下局面也好。
一时间只剩下了金商人还在情绪激动地叫嚷。
丞律师:“如果出现意外情况,大家需要配合一切调查,现在应该没有人有异议了吧?”
丞律师无视了金商人的声音,而屏接应这时却忽然不轻不重地开口道:“金商人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想被大家发现吗?”
屏接应的话一出,大厅内先是静了一瞬,随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是啊,不然她为什么不让查房?”
“太反常了吧。”
“金商人的事吧,我其实也知道点……”
“啊?她有什么事啊?”
很快,所有人都无视了金商人本人的意见,一致赞同从金商人的房间开始搜查。
徐巧妹的视线扫过屏接应,发现屏接应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了,又默默站到了人群后面。
这个人不简单。
如果不是屏接应的这一句话,引导大家先把金商人推出来当第一个倒霉蛋,这群客人肯定会因为“第一个查谁的房”再吵上半个小时。
大家激动地跟着丞律师来到了金商人的房间门外,一个个都表现得义愤填膺,就像是马上就要抓到了凶手一样。
金商人最终扛不住众人的指点和议论,在压力之下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房门。
一半人留在门外看着金商人,避免她“销毁证据”,另一半人跟着丞律师一起进入了金商人的房间。
徐巧妹也跟着进入了房间内。
白保镖立刻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旦富豪的身影,也没找到相关的线索,不免有些失望。
和白保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钦周,作为金商人的老对头,他一进门就开始四处乱翻,企图找到金商人隐藏的秘密。
金商人站在门外紧张地看着,看到钦周如此行为一下子就急了:“喂,找人就找人,你不要乱翻我东西啊!”
金商人作势就要往房间里冲,一旁的人赶紧把她拉住,门口处一片混乱。
“哎哎!你要去哪儿!快看啊,歌运输要跑!”
正混乱着,站在门外看热闹的纪接应忽然注意到歌运输鬼鬼祟祟地要离开,当即一把将歌运输按在了墙上,高呼起来。
歌运输挣扎:“你、你放开!我就是想去上个厕所!”
歌运输使劲挣脱开了纪接应的钳制,气呼呼地整了整自己金闪闪的睡衣。
纪接应仔细打量了一下歌运输的表情,“看你这样,像是有事啊。”
纪接应和歌运输这边的对峙还没结束,屋内又是一声惊呼:“找到了!”
钦周高举着一份文件,激动地大喊:“货物清单!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徐巧妹侧头看了一眼金商人,金商人看到文件瞬间就泄了气,蔫嗒嗒地垂下了头,秘密被人发现了,她再反抗也没有意义了。
徐巧妹内心暗自点头,看来金商人的秘密就是联合歌运输一起偷旦富豪的货,货物清单就是证据。
时财务这时走了进来,接过钦周手里的文件扫视起来。
水月则大声道:“我早就撞见过他们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私吞货物了,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时财务翻看完了文件,又递给了丞律师,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证据。”
丞律师笑眯眯地收起了文件,提议道:“那下一个不如就查歌运输的房间?”
丞律师的提议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同,歌运输似乎也放弃了反抗。
在歌运输的房间内,当然没有失踪的旦富豪,众人的收获只有一份目标清单,上面列举的都是歌运输想要尝试接触,拉入伙一起吞货物的人员。
这份证据只是辅助证实了歌运输与金商人私吞货物的行为而已。
搜完歌运输的房间后,似乎又要陷入僵局,下一个搜谁?
时财务忽然主动提议道:“先搜我的房间吧。”
众人互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