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了跋涉之苦,加上家里给他们寄了些钱财,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肉,不再是眼眶下陷颧骨凸出的吓人摸样。
砖窑处今日轮到他休息,他一早背着竹篓来捡柴,返回树林的第二趟遇到了艾泉他们。
虽然知道猎户都是拿自己的小命赚的血汗钱,艾泉还是有那么一点羡慕猎户,至少他们吃野味不用给钱。
对于像他这样,东西不分、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来说,去了山里也未必能捉到野鸡野兔,还是呆在线内拾一拾廉价的柴火比较安全。
可谁说必须会打猎才能捕捉到猎物,埋下陷阱不也可以守株待兔。
艾泉撑着脑袋绞尽脑汁地想着纪录片、电视电影、小说中的出现各种陷阱,可惜,看得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
更糟糕的是,那些铁质的捕兽夹是要花大钱去买的......
否定了捕捉野兔的美梦,他又升起了寻宝的点子,既然是草木茂盛的山林,自然有一些能换钱的草药。
问题是,他对草药认识甚少,最熟悉地莫过大名鼎鼎地人参。
大约是个华国子孙都认识人参......
可惜大伙熟知的那张图片,是人参的地下部分,不是专业的人士,自然不认识人参地面上的茎叶长啥模样。
前几日买铁犁又花了一笔钱,看着罐底还没拇指大的小小碎银,艾泉心一横,背起竹篓,悄悄进了山里。
他决定用最笨的法子,挖上一篓子自己看得顺眼的植物,万一运气好挖到一株药草,他不就既认识了一味草药又赚了钱。
艾远看着墙角那堆杂七杂八的植株,和夫人低声商量了几句,喊来艾泉。
“泉儿,山里别去了,太危险,万一遇到只吃人的狼......”艾夫人没敢往下说。
艾泉点了下头,“明天再去最后一次。”
艾远知道拦不住和自己一样倔脾气的儿子,严肃道:“不可再往里走,一个时辰内必须返回。”
“放心吧,爹,娘,儿子一定小心。”艾泉郑重地保证。
翌日,艾泉走了一条与前两日方向相反的小路,来到一处树木稀少的地段。
远远瞧见一簇野草,开着伞状的小白花,觉得它挺好看的,想着就算它不是草药,挖回去种在院子里也能养养眼。
没想到它的根挺多,他一不小心挖断了两根。
手气真背,第一株,根就挖断了!艾泉的身上散发出一丝阴暗之气。
他又随意挖了半篓“药草”,见天色变暗,担心大雨将至,着急慌忙地往家赶。
刚进屋子,天空稀里哗啦下起了大雨。
他洗净根部的泥块,将所有的植株整齐地铺在地上。
雨一停,他立马背上它们去城里的药铺碰运气。
第一家药铺:“这是草药!走走走!别来添乱!”
第二家:“赶紧走,快走!哪来的傻子!”
“你认识草药吗!滚!别挡着我们家的大门!”第三家药铺的伙计也毫不客气地将他赶出去。
艾泉在山上挖了半天草药,现在又走了大半个城区,头上还顶着个火辣辣的太阳,加上店家接二连三地打击,让他觉得双腿沉重,身体特别地累。
他拖着步子来到一家小药铺,屋内矮小的药柜只有其他药铺药柜的一半高。
艾泉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哑着嗓子例行问道:“掌柜的,我这有些药草,要看看吗?”
“请进来坐!”和其他药铺嚣张的气焰不同,穿着青袍的掌柜亲自将他迎进来,见到他篓里的“药草”稍稍皱了下眉。
对于从小靠看人脸色生活的孤儿,这点小动作,艾泉在它即将消失的刹那间捕捉到了。
掌柜将不是药草的野草一一挑出,放到一旁,拿起篓底最后一株,被艾泉挖断根的那株“野草”。
艾泉的心一下子沉到底,无意识地耷拉下脑袋。三天的折腾全白费了,他有气无力道:“多谢掌柜。”
掌柜拿着“野草”的根闻了闻,“这生归小是小了点,但味道不错。”
艾泉将野草重新放回背篓,用袖子擦了擦沾在柜面的泥土,等着掌柜将手里的野草扔到一边,他还要捡回去当景观花种。
听了这话他当下愣住,“生归?”
当归他听过,当归老母鸡汤是一味非常有名的药膳,但,生归他没听过。
掌柜看出他是不认识草药的普通人,淡笑道:“它是生归。”
“这当归,掌柜收吗?”艾泉一激动又说成了当归。
“收的,若你还有和这根差不多个头的,我都收。”掌柜忽略他的口误,用切刀切除根上的茎叶,拿着戥称称了下生归。
“我这里生归收的价是50文一钱。这根重一钱半,一共是七十五文。”他铜板放到艾泉面前。
“多谢掌柜的。下次挖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