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对不起，你已经用完了你的信用，这次我不再相信你的理由了。”刘妍声音很冷。
“就请两天……”。
“一天也不行。”刘妍脸若冰霜，毫不客气。
她看见东升在门口伸了个头，冲他点点头，示意他等等。
“要不就半天。”长头发同学纠缠着。
“我说过不行，半天都不行。”刘妍一点也不松口，她顿了顿，似乎闪念出了一个主意，沉吟道：“除非……”
“除非什么？”姓杜的学生一听她口气有些松动，急忙追问。
“除非你能提供视频或照片。”刘妍若有所思。
“什么样的视频或照片？”杜学生脸上一喜。
“你奶奶墓碑的照片，注意要有她的遗像，还有碑文、姓名和下葬时间。”刘妍像在交代一个采访任务，样子很轻松。
“……”杜学生愣在当地。
足足一分钟，他再也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得看了看刘妍，黑着脸转头就走。
刘妍一声冷哼，面罩寒气。
东升看见刘妍这样，货真价实的一严厉老师呢，他不禁心里一冷，缩了缩脖子。
东升一直是个听话的学生，前十几年所受的教育，那可都是视老师为权威。老师和领导一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之前见刘妍，她都是有说有笑的，一会导员，一会学姐，一会神农辅助人员，她又是那样光鲜明亮的美女，使得东升都有些亲近的感觉。
现在看来，这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专业的管理老师，作风还很泼辣，自己是不是之前把她的身份搞错了？
“还站在门外干什么呢？没见过美女吗？”屋子里刘妍的笑声，唤醒了发呆的东升。
“刘老师，我……”东升看看屋子里，刘妍笑颜如花，一下子就成为一位轻松活泼的学姐了。屋子里瞬间像到了春天，阳光明媚着呢。
“刘老师，萌萌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东升诧异于刘妍的角色转变，猛然间很难适应，他这时不知不觉地，还是在师生间该有的距离间徘徊。
“什么刘老师，叫学姐。”刘妍轻笑一声，紧接着又补充一句：
“什么事什么事，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
东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句话好像很熟悉，在哪里听过，略一想，便知道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了。
刚才在小树林里，萌萌也是这样问自己的。
“好啦，快进来吧，看把你急的，好像额头上都冒汗了？”
刘妍用纸杯给东升倒了一杯水，一边微笑着说话，看看东升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东升这一吃惊可不小，从来没有哪个美女和他有这样亲近过，他本能地往后一纵。
“好，好。”刘妍看看东升。他这一纵，可是跳离了二三米，他手里还端着纸杯，杯里的水居然一点没有洒出，不仅连连夸好。
“刘……，学……，您，”
东升连换了几个称呼。
他本来要叫刘老师的，但已经被否决了；他改口要叫学姐，一想现在在行政楼里呢，是办公场所，这样不合适，于是干脆就用了个“您”。
东升可不知道刘妍在夸他什么，看她上下打量自己，以为又在开自己的玩笑，说自己帅啊俊呀什么的，更有些手脚无措。
“我知道你还要问有什么事呀？”刘妍指指东升手中的杯子，示意他喝水，然后她立即宣布了一个消息：
“是汪教授找你。”
“汪教授找我？！”
东升刚喝了一口水，一听这话，一口水呛着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自己没听错？汪教授找自己呢。
“看你看你，你这是干什么嘛？”刘妍呵呵笑着，装成小姑娘的嗲样，用了粉拳重重地帮东升锤背：
“一说汪教授找你就激动，说我找你就慌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好了……汪教授到底怎么了？”东升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摸了一把眼泪：
“快告诉我，他怎么会找我？他不是还昏迷着吗？”
“汪教授醒了。”刘妍说。
“但他醒得很奇怪，他不是全醒，好像是半醒了。”
没等东升高兴，刘妍又补充道。
一半清醒一半昏？
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