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男士,现在午饭时间把人家撇下,是不是也不合适?他想邀请刘妍一起去午餐,但又害怕同学们见了会更加笑话他。
犹豫再三,还是回过头来,想向邀请刘妍一起进餐,至少也应该象征性地邀请一下吧。但当他回头后,却发现刘妍已调转了车头,小车像在冰面上一样,无声地滑了出去。
东升只能沉默着到餐厅里去填饱肚子,沉默着回宿舍休息了半小时。杨大文他们几位都不在,也不知道这些家伙都到哪里去了。
也许他们直接到教室去了,这也好,东升准备掐着时间才去教室,这样也能免了几个好奇心很强的家伙问东问西。关键是那些问题多数都很难回答,会很离谱。
下午的课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东升一等到下课,就急忙闪出了教室,他也没有等杨大文等,冲冲地跑下教学楼。他需要去完成一件事,这件事目前只能他一个人去干。
来到汪教授的实验楼前,那里有两排整整齐齐的梧桐树,梧桐树飒爽英姿,颇有声势,但有两棵树出现了问题,汪教授曾经带领他观察过。当时就发现,如果说前两棵树已经死了,那第三棵树就已经病了。
最困惑的还是,这些树的病变、死亡乃至腐化情景,都曾经出现在汪教授的梦境里,而且不是一次,是很多次,每次做那种奇特的梦,都会重演一次。
东升到了现场,发现情况更严重了。
现在有三棵树死亡了,而且前两棵树已经开始腐败成渣。这两天里东升经历的事情虽然很多,但其实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这么短的时间里,情况变成这样,树木死亡程度可算是比预期更严重了。
东升观察完前三棵树,他忍不住又去观察第四棵树,一瞧之下,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第四棵树,也已经出现病状了!
“以目前这种速度,一两天就会死一棵树……”东升自言自语道,他拍拍自己的脑门,又摸摸自己的鼻子:“这种状况,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想办法做点什么?可汪教授还在医院里没有醒来呢……”
“汪教授之前的意思,好像是他也没有有效的思路。他的意思好像是,如果说他与解决思路,那就是找到我,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他不是说过吗,我在他梦中不停地出现,肯定是有什么深意的,我可能和这些树,有什么关系?……”
东升苦着脸,在树下转着,想着,他真的感觉自己现在很无措,真的是想做点事,却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是不是要找刘妍帮忙?”
东升脑子跳出这个念头,但他紧接着就摇摇头,他的理由很简单,刘妍他们现在是全天候保护自己,这几天看见自己总在这几棵树下发愁,肯定明白他的困境,但他们没有主动出来表态,说明他们也不好参与此事,或者说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再者,既然自己是“神选之人”,注定是要独自去完成很多事情的。刘妍也说过,他们,包括神农家族,都是辅助性体系,会给“神选之人”提供支撑和帮助,但却不会去替代其应该承担的任务或使命。
“要不我先把这些病树拔了……?”
东升给自己拿了个主意,他在乡下没少见农民处理一些带病的植物。例如竹林中出现了一根“气死竹”,为了不影响别的竹子的成长,乡民基本上都是把这根得病的竹子砍了了事;水稻中有一株遭了虫害,农民们也是直接把这种有虫的植株拔了,再把这些有病的植株在烈日下暴晒,然后作为柴禾烧了;养蚕的农家见了桑树上有虫的枝条或者桑叶,也是直接让他们与桑树分离……
目前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东升觉得应该立刻动手,他现在有了主意,也就不想再拖延了。但他看看大树掩护的林荫道上,来来往往的师生,他又犹豫了。
刘妍才给他讲过的“神农法力第一原则”言犹在耳,他想拔树,肯定动静不小,如果让很多人看见了,那就不得安宁了。
估计会让很多同学产生迷茫,这可是最讲科学的校园呢,这样的结果还不叫“惊民扰民”?
好在很快就要到晚餐时间了,那个时候,这条道上应该行人很少,因为这里离学校餐厅较远,东升只能耐心地等待时机。
另外,他也需要做些准备,例如,他在不远的植物林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闲置的小玻璃瓶,这应该是某位学生喝了酸奶,随手把空瓶子放在树下,最后却忘了放进垃圾箱里,没想到却给了东升方便。
半个小时后,那条路上的行人真的很少了,东升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只见他悄悄念动神农封印的启动咒语,低声叫道:“神农氏,请帮忙”。
然后一声轻喝:“开!”
东升的左手腕上封印闪亮,一个光芒幻化的镯子,在他的手腕上开始旋转。
东升看看道路上,这时候还有两三个人,但有两人都在边走路边看手机,还有一人戴着耳麦,从他那晃晃悠悠的样子,应该是在听着音乐。东升见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