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把那枚神秘果子丢进了嘴里。
但他并没有吞下去,而是就含在嘴里。
他担心这个方法并非正解,所以没有吞进肚里去,而是含在嘴里,想先看看它有什么变化。
假如真的是什么丹药之类,理论上讲,应该在唾液里有含化的功能,也许还会有什么味道,口腔中可能就会感知到药效的变化。如果真有这些感应,他再把它吞咽下去也不迟……这样处理是相对保险的。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东升艰难地坚持着,口里含着东西,总是要咽唾液的,有几次,他差点就把那果子吞下去了,但是,他仍然咬牙忍耐,这一回,坚持了半小时。
但这个果子并没有什么变化,无味,无消化,就像小时含着的温度计,无奈之下,东升最后终于又放弃了。
那一刻,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又错了。
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方法?
也许,在梦里,它会解开自己的神秘面纱?
它既然是从梦中来的,那梦就是它最熟悉的手段……
东升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手里握着那枚小小的果子,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他这几天本来比较疲惫,躺下以后不久,不知不觉间,便鼾声轻起,酣然入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
像这种没有课的日子,李子一和王渲染自然是要睡懒觉的,而杨大文早已经起床,斜靠着看书了。
东升也是早起的人,没想到今天不早了。
“起来了?!”杨大文在下铺问。
“嗯,早呀!”
东升起了床,他折叠着被子,收拾着床铺,然后,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手里,是左手里,应该握着的。
握着的是那枚要命的果子?
但是,他现在双手空空……
东升脸上瞬间变色。
他惊得手脚冰凉。
那枚果子呢?
东升急忙在他的床铺上找,没有。
再摊开被子找,还是没有。
再把他的衣服裤兜翻了个遍,那个盒子还在,但哪里还能找到那枚果子?
他明明记得,昨晚,他是用左手握着那枚果子入睡的,他的本意是,也许在睡梦中,这枚果子会有什么奇异的反应,就像汪教授的发现那样。
结果一觉醒来,他啥都没发现,连那枚果子都不见了,还说什么奇异的变化?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握着的手,是什么时候张开的。
这枚果子,本来就很神秘,它是从梦中来的,会不会突然不高兴,又回到汪教授的梦中去了?或者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或者它什么地方也没去,就是被他东升弄丢了?
东升满心焦虑,汪教授那么郑重其事地把他叫去,把这个宝贝疙瘩交给他,让他研究,目的还是要承担消除噩梦中的灾难的责任,结果,放在他手里还没有热呢,一天不到,就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这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他该怎么给汪教授交代?
东升把自己床铺的角角落落检查了一个遍,还是不见那枚神秘果子的踪影,它本来就很小,又不会发光,更不会发出声音,一旦散落在何处,还真的不容易发现。
在床上好一通折腾,他的动静不小,这让杨大文也感觉到不正常了:“老二,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我……”东升先是一愣,他和汪教授的那些事,还有其他那些怪事,先还是不要给同学们说了,否则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但他还是得对自己的一些反常行为,做出必要的解释,如何解释呢?
紧接着他的眼睛一亮,自己住在杨大文的上铺,那东西小,会不会从哪里掉到他的床铺上了呢。
“我的一把钥匙……”东升突然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翻身下床,直接在杨大文床上找起来,宿舍的几位关系都很近,有一段时间他们都乐于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东升自然不会对杨大文客气。
“钥匙丢了?你找,你来好好找,多看看你床与墙壁之间的缝隙,有没有可能漏下来了?”杨大文手里拿着自己的书,挪身到了对面的空架子床,一宿舍四人,本来一人可以占一个角落的,但他们非要睡上下铺,结果剩下的两个角落的两架上下床,就成了他们存储架兼座位了。
杨大文挪了位置,把自己的床铺空出来,让东升去翻找,还提醒他该注意的地方。
但杨大文的床铺也就那么大个地方,他还收拾得特别整洁,新生军训时,他的内务是教官表扬过的,军训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良好状态,他的床铺基本上是部队士兵的那种模式,该平的平,该方的方,一点褶皱都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也没有。
东升用几分钟查找了一个遍,再用一分钟又复查了一个遍。
“唉,我说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