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1 / 3)

正月十八,新年的热闹算是如同今年寒冷的冬日一般,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这日,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连绵的阴雨。

“苏合邀我去城南的酒馆?”

银花点头道:“今日天气阴冷,夫人不如让小厮回绝了吧。”

谢扶桑垂眸默了一瞬,片刻后摇了摇头,“若是闲暇无聊,苏合不会约在城南的酒馆,想来她近日心中有了烦闷事吧。总归我整日待在府中也无事,同她聊聊天也是好的。何况春日到了,饮些酒暖暖身子,除除湿,也是不错的。”

“那奴婢陪您去。”

谢扶桑戏谑道:“算了吧,让你过去站在旁边听苏合同我说些无聊的话,如同在旁边摆了个人形苦瓜。”

银花思忖了片刻,上京城的治安自是不用说的,况且以夫人的身份没人敢暗害她,临行前银花又嘱咐了句:“姑娘可不要再喝醉了,天黑前就要回来。”

谢扶桑调侃道:“知道自己为何嫁不出去了吗?小小年纪便比老嬷嬷还能说。”

调侃归调侃,谢扶桑还是同银花保证:“喝酒误事,我身有所感,半盅!今日最多喝半盅!”

银花这才满意,给谢扶桑拿上披风,送她出府。

谢扶桑刚走出庭院,要迈出府门时,吉甫迎了过来,问道:“夫人这是要出门?”

谢扶桑点了点头,“去城南那个酒馆,同苏合说些话。”

吉甫跟在谢扶桑身后,说道:“如今还下着雨,路上可能有些不安全,夫人带两个侍卫走吧。”

谢扶桑听着这一个两个的叮嘱,感觉自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谢扶桑素日独来独往惯了,被众人跟着总觉得拘束,何况城南的酒馆她本就常去,熟的不能再熟了,她今日是要同苏合聊些女子家的闲话的,身旁带着几个侍卫总有些不方便。

她对吉甫说:“老丘也有武艺傍身,一人能顶三个侍卫,有他在吉管家还不放心?”

吉甫颔首自语道,“这也是。”他看向府门口停着的马车,老丘已经披上了蓑衣坐在马车前等候赶车了。

吉甫对老丘喊道:“护好夫人啊,老丘!可别再睡着了。”

老丘黝黑的方脸顿时羞赧了一瞬,两月前,他在望花楼下等着送夫人回府,结果因他打了个盹儿,最后不仅让夫人自己跑了回去,连他还是被吉管家派人喊醒才赶着马车回了府。

老丘吃一堑长一智,这回爽快道:“得嘞!”

初春的雨夹带着冬末的丝丝寒意,拍打在马车棚上,似是大自然弹奏的简单乐曲,马车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缓缓驶过,压起一道道水辙。

马车中,红泥小火炉燃着火红光亮,在密闭的马车内散发着浓浓热气,烧的人呼吸有些不畅,谢扶桑开了半扇木窗,让窗外微冷的风吹走面上的燥热。

行至城南的破庙前,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丘,停车。”

谢扶桑撑着油纸伞下了马车,因下着雨,她未让老丘为她搬马凳,直接跳下了马车,石板路上的积水顿时溅湿了她雪白的披风。

谢扶桑走到庙檐下,甩了甩伞上的水滴,随后收了油纸伞,问道:“青云,如今正下着雨,你怎么一个人在破庙前站着?”

青云清澈的眸中顿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疑惑,他问道:“不是扶桑姐约我过来的吗?”

“我?”

谢扶桑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青云眸光一凛,看向了自雨中涌过来的黑衣人。

“糟了,中计了!”

青云反手将谢扶桑推进庙内,抽开腰上的剑,用剑鞘插上了门栓,死死堵住了门。

“这次你乖乖呆着,不要染指。”

青云握着被雨水打湿、闪烁着寒光的长剑,迎上了一众黑衣人。

老丘显然也意识到了形势不妙,他抽出马车底部绑着的剑,欲上前相助青云,只是他还未起身,便觉得头部一阵眩晕,随后竟直接晕了过去。

外面的黑衣人足足有七八个,将青云团团围住,谢扶桑想开门去帮他,她不停地晃着破旧吱呀的木门,拴着门的剑鞘有所松动,木门开出了一个宽缝。

谢扶桑正欲从宽缝中伸出手臂,将剑鞘抽出,却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眼睛都要靠强打精神才能继续看着门外的画面。

她强忍困意,晃了晃脑袋,察觉出不对,扶着门,转头朝破庙内扫视着,未几,便瞧见身后右侧的墙角处,燃着一柱香。

她立刻屏住呼吸,只是却有些迟了,身躯无力,她扶着门边缓缓倒下,破庙的地面很冷,使她模糊朦胧的意识又清醒了一分,可却是回光返照似的,紧紧只有一瞬,眼睑就像是被人灌了铅,让她控制不住想要闭眼入睡,眼前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前,她看到了门外最后一幕场景——

青云被一黑衣人刺中腹部,血水与地面浑浊不堪的雨水霎时融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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