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听了。
“只是想赌一次。”
“赌一次？”盛绝挑眉，虽然很不明白，但他的问话却是，“那你赢了吗？”
“什么？”像是完全没料到面前的人会这样问，唐恩蓦然又抬起头。
盛绝一手撑在楼梯栏杆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着扶手，书本在手里上下颠着，他挑着眉，一派朝气蓬勃的意气。
嘴巴微微上扬，等着唐恩的答案，像是全然不在乎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想知道他赢没赢，又似乎是，就算她没赌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恩忽然就笑了，对着盛绝笑了笑，耸肩，“输了。”
她顿了顿，接着道：“早知道就这么做了，有点蠢。”
楼梯休息平台上的盛绝身影动了，他往下走了两步，停在离唐恩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什么蠢的，失败乃成功之母，说不定你下次就赌赢了呢？”
“就是这代价有点大，”盛绝微微俯下身，认真注视着唐恩，“要是是为了没必要的东西，那你还是戒赌吧。”
他神情专注又认真，把唐恩都带进了思考里，她认真想了一番，而后赞同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说话间，盛绝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为了方便联赛期间联系老师们格外批准三个参赛的人带手机。
盛绝看了眼，是老师在催他了。
两人离得近，唐恩也看到了手机里的内容，她微微侧过身，让道，“你赶紧去吧。”
盛绝点了点头，“走了。”
他往下走了走，而后在下一个休息平台突然停住脚步，仰头去看唐恩，她还站在原地，没动。
“唐恩，”他喊道，“要不你再赌一次？”
唐恩看向他，眼神明亮，“赌什么？”
“赌我这次联赛得第一名。”
唐恩抿着嘴，似乎是没能理解，但莫名的，她应了下来，“好啊。”
少年扬着笑，“我也赌一次好了。”
“你跟着赌什么？”
“我赌你这次能赢。”
午后的阳光微暖，少女的心在那一刹瞬间悸动。
-
时间流逝，助辅的办公室里人逐渐多了起来。
有几个师兄姐，看到两个陌生面孔，都好奇地过来问了一嘴，得知是今年新生，忍不住都暗道，早知道自己也抓一个师妹师弟来当苦力好了。
唐恩手机的信息铃声时不时响一声，她别扭地转回头，核对着人名，试图装作没听清盛绝的话。
盛绝也默契闭嘴。
周围有人在找东西，过了一小会，走到盛绝边上，“师弟，我找彭时的书借一下。”
盛绝微微让过身，往唐恩那边靠，让那师兄自己找。
盛绝倾斜过来的瞬间，唐恩闻到了一丝酒味，明明一直在心底跟自己说好，不要再跟盛绝有任何来往，但在闻到酒味时，唐恩还是忍不住偏头看他。
等师兄拿到书走开，盛绝就发现唐恩又转头看向他。
盛绝：“怎么了？”
唐恩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你喝酒了？”
盛绝一顿，昨天晚上他确实是和几个舍友一起去喝了点，但没想到唐恩能闻到。
他抬手拎起衣领，闻了闻，“味很大？”
这个场景莫名熟悉，唐恩转回头，“还好。”
盛绝摸了摸口袋，他来时以为就是在办公室里坐着，除了彭时前两天给他的表格外，他什么都没带。
他皱了皱眉，神色苦恼，“怎么办？我没带风油精。”
明明用来遮盖味道的东西有很多，但盛绝就像是偏爱风油精。
只是唐恩此时的关注点也不在这上面，她回想起以前盛绝喝一杯，休一天的情景，又忍不住开口，“你还是少喝一点吧，”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对身体不好。”
听到这话，盛绝苦恼神色消散，又恢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担心我？”
“没有。”
“没有？那你干嘛这么敏感，”词已经说出口，他才察觉不对，“对我喝酒这件事，你干嘛这么在意？”
架不住他的逼问，唐恩随意扯着理由，“只是劝诫你，谁一大早就喝酒？”
盛绝一眼看穿她在瞎扯，笑出了声，“不是，我是昨晚跟舍友出去喝的，我没一大早喝。”
听到解释，唐恩也只是干巴巴地说道，“嗯。”
“那怎么办呢？”盛绝又“犯难”起来。
“你不让我喝酒，但我现在可是加了调酒社，要不以后社团你跟我一起走，监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