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可她不在乎,她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也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她可以在自己喜欢的行业里横冲直撞。
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能力得天独厚,这些特殊都是她凭本事争取到的,可自从孟家疏冷她的消息在医院发散。
重要医疗项目她被排除在外,来之不易的进修机会也被同事顶了,她一下子从炙手可热的外科新星成了最边缘人物。
以往和谐融洽的同事关系似乎也开始恶化,阴阳怪气的言语攻击被摆到台面上来,复杂的人际关系让她心力憔悴。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别人最先看到的不是她,是她身后的孟家。
失去钱权带来的便利,普通人的生活让她变得狼狈不堪。
她抚了抚仍然平坦的小腹。
她不可以脱离孟家,至少现在不可以。
她看着走廊外阴沉沉的天。
暴雨将至。
*
“这雨下得好大呀。”
孟宴臣护着付卿卿上车,自己绕道另一侧,打开车门上去,侧身干脆利落地收了手里那把小巧精致的粉紫色遮阳伞。
遮阳伞湿漉漉的,伞边还镶着蕾丝边,折起来不过男人一掌长,握在他手里莫名有种可爱感。
付卿卿看了噗呲笑出声,抽了纸巾按在男人湿了一侧的肩膀上。
“还好我过来接哥哥了,不然全身都该湿透了。”
孟宴臣的西装外套披在卿卿身上,他自己只穿一件白衬衫,黑色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衬衫却湿了大半,紧贴着皮肤,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肉色。
他将伞放好,也不管湿了一大半的肩膀,只挽起袖子,又抽了领带,解了两粒扣子,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仿佛解开封印一般,喟叹一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侧眸看向卿卿。
雨刮器来来回回地运作着,车内开了暖气,暖融融地有些熏人,外面大雨瓢泼,车内自成一个空间。
卿卿原本帮忙擦拭的手慢慢停住。
又来了又来了。
这该死的美色!
这个月已经第几回了?!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等我睡到了……哼!
付卿卿心里碎碎念着,恨恨地丢了纸巾。
感受到女孩看向自己眼神的变化,孟宴臣面上不动声色,眼睛里却掠过笑。
他好像有些上瘾,喜欢卿卿表现出来的对他的在意和欢喜,哪怕是身体。
这种瘾已经无法戒断,只能在他的血肉中生根,汲取他对她的爱意肆意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