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赶紧把一碗粥喝下道:“李莲花如今是有了莲花楼了,但是你又不能像之前的莲花楼主一样悬壶济世做个神医,更无处赚五两碎银,你说我们之后该怎么办呢?”
李莲花一边给菜苗浇水一边说:“为何不能像以前一样?咱俩的医术我觉得治些一般病症还不是药到病除,既然咱也有莲花楼,为何不能也一样治病救人呢?”
角丽谯放下水壶道:“李莲花,你是不是傻,万一有人认出你来怎么办?我可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
李莲花收拾碗筷,准备去洗碗,边洗边说:“那不正好,那笛飞声就会来找我再比一场了。”
角丽谯把碗筷放好后道:“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想到一个办法,要不我们加入百川院吧!”
李莲花又在逗养着的那只黑兔子:“黑莲花,我答应过肖紫衿,我再也不回四顾门了,怎么可以加入百川院?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角丽谯把黑莲花关了起来道:“我看你是怕见乔婉娩吧?这些年你还未放下她吧?”
李莲花悻悻地上了楼:“还是去做老本行吧,好歹赚几两碎银也是本事。”
角丽谯不以为然地说:“加入百川院,我看更显得有本事,我也想当当百川院的刑探,李莲花,听说肖紫衿受了重伤,如果你还没有放下乔婉娩,现在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机会,毕竟她也算是你的前妻啊。”
李莲花坐在椅子上,怔了一下问道:“肖紫衿受伤了?”
角丽谯“嗯了一声道:“大概中一个多月前,肖紫衿和昆仑派掌门玉泽华,在昆仑之巅比武,被打成重伤,到现在还没有醒呢!”
李莲花又拿起一本医书在读,角丽谯又问道:“现在肖紫衿还是四顾门的门主,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
李莲花翻了页继续看,角丽谯放下医书道:“要不我们去看看肖紫衿,如果我们医好了肖紫衿,然后说不定就有望留在百川院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道:“肖紫衿此人生性多疑,靠他的关系,未必能进百川院,如果进了百川院,我们的身份,怕是很快就瞒不住了。”
角丽谯起身摊开双手道:“就算不进百川院,我们的身份也很快怕是瞒不住了,那何不顺水推舟,到百川院谋个差事,在最危险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最安全的呢!”
李莲花总是拗不过角丽谯,最终角丽谯接了投名状去了四顾门,去医治重伤的肖紫衿。
李莲花再次见到守在肖紫衿身边,照顾他的乔婉娩,先是有些愣神,相比五年前,乔婉娩更加憔悴了不少,她从小就体弱,如今早已是今非昔比。
李莲花帮肖紫衿把了脉,将身上的一颗丹药给他服下后,乔婉娩感激地说:“多谢解先生,子衿他的伤怎么样了?他还能治好吗?”
李莲花想起五年前见她时,她称他为李先生,五年不见,她又称他为解先生,她总是这般温和有礼,仿佛不管生多大气,都是这样温柔善良的性子。
角丽谯见他发呆,心道,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乔婉娩曾经也是和她一样并称武林第一美人,如今她已英年早逝,而乔婉娩也是徐娘半老了。
角丽谯回神答道:“能治好,有解某在,肯定能治好,肖夫人不愧是一代女侠,刚才看着你,仿佛看到了一尊观音菩萨,被晃了神,让你见笑了!”
乔婉娩闻言道:“不,是我失礼了,我这就让人给解先生准备房间歇下,再备些饭食。”
乔婉娩离开后,角丽谯也出去了,然后叫住乔婉娩问道:“肖夫人,我可不可以在这里逛逛?”
乔婉娩抬手示意道:“解先生请便,你大可随意走动。”
角丽谯来到了李相夷曾经的房间笑道:“李莲花你还别说,这么多年了,你的房间还一直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啊,这幅画虽然只有背影,画的还挺有意境的。”
李莲花故地重游,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道:“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当然也与你无关。”
角丽谯走了出来,抬眸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忙抬手挡了一下道:“天气变凉了呢,今日要不咱俩再对弈几盘如何?”
来到乔婉娩吩咐下人准备好的房间后,二人让下人找来棋盘和棋子正准备下棋,没料想,百川院的四位院长已闻风而来。
故人相见却也只是寒嘘几句,何况是陌生人,百川院的纪汉佛又老了几岁,如今也不大管百川院的事了,就是云彼丘和白江鹑,还有石水,云彼丘和石水意见不合,白江鹑是左右为难。
角丽谯见到了云彼丘,对此人心中觉得又可怜又可恨,要不是他,李莲花也不会国了碧茶之毒,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李莲花和方多病给打败,最后死了那人之手。
而李莲花就更惨了,因为救他耗费了全身功力,到最后不得不一个人偷偷去死,真的是成也云彼丘,败也云彼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