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变幻成阿轲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让金陵城的人恨阿轲,让他们觉得是死去的阿轲在作祟。”姜蕴晚搞明白了。
“是,我就是看不惯阿轲总是被捧得高高的,既然我们都死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死后把他的名声搞臭。”
桑谨之:“你真恶毒。”
“恶毒?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恶毒。”
桑芷:“现在该怎么处理它?”
“联系阴差?”姜蕴晚看向苏新桐。
“不必,我这里有一道引生符,可引它去往地府,是非过错皆交由地府处置。”
晏于野:“这样再好不过。”
桑芷:“可怜阿轲。”
“我就不可怜吗?为什么你们只会注意到阿轲,我也很可怜啊,为什么你们只注意到阿轲?为什么?我也很可怜啊”
阿辞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自言自语。
它已经有些魔怔了。
桑谨之:“要不现在就给它引生符,让它去地府吧。这样看着它心烦。”
姜蕴晚:“再等等吧,再等等。”
桑谨之:“你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姜蕴晚:“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
苏新桐:“那便听姜师妹的,再等等。”
姜蕴晚有些唏嘘。
曾经那么要好的兄弟,因为嫉妒,让她们的命运迥然不同。
实在是唏嘘。
姜蕴晚一行人在金陵城租下的院落里。
桑芷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可以那么恨。”
桑谨之:“是啊,死人不想放过死人。”
晏于野:“冤冤相报何时了。”
苏新桐没说话。
姜蕴晚也没说话。
因为她在和系统对话。
“伥鬼阿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宿主觉得伥鬼所说不属实?”
“至少不是全部的真相。”
“宿主很敏锐,确实如此。原著中伥鬼的故事只到这,男主晏于野也止步于此,没有细究。”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系统似乎在犹豫,好一会才告诉姜蕴晚。
“原著中那场火灾是阿辞引起的,在他们借住的阁楼里,阿辞像往常一样温书,可能是太困了,一不小心打翻了烛台,那里放着的都是些珍贵的书画名帖,所以无论他怎么扑火都没用,火势越来越大。这个时候,阿轲回来了,见此情景,他第一时间是和阿辞一起灭火。去找水,这是阿轲对阿辞说的。可是阿辞走到门外后,看着面前的一片火海,他觉得这火灭不了了。于是他迅速将门锁了起来,断了阿轲的生路。”
姜蕴晚十分震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著中那间阁楼里放的都是珍贵字画,阿辞害怕被查出是他不小心放的火,会追责他,他赔不起。更关键的是,阿轲是唯一证人。若是阿轲死在火海里,就没人知道这火和他阿辞有关了。”
“所以,真相是阿辞害了阿轲。”
“是,阿辞名叫莫赐辞,阿轲名叫胥闻柯。”
其他四人都坐着在喝茶,姜蕴晚突然召唤出流萤扇,往外走。
桑谨之一直在观察姜蕴晚,他是第一个发现姜蕴晚离开的。
“诶?你去哪?”
“秦楚馆。”
“去那干嘛?”
“问些事情。”
桑谨之以为姜蕴晚是去找秦美成问事情,忙起身跟上她,“那我也去。”
苏新桐也起身跟了过去。
晏于野:“发生什么了?我看姜师妹刚刚离开的神情很生气的样子。”
桑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先跟上他们再说。”
秦楚馆里,秦美成摊在罗汉床上。
自从那件事之后,秦美成不知为啥做啥都有些提不起兴趣。
卿露突然闯了进来:“公子,姜姑娘又来了。”
“是吗?她终于来找我了?”秦美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用术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
“不是,姜姑娘他们来找那只被封印着的伥鬼。”
秦美成的脸一下就黑了,“我倒要看看这么久了,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伥鬼伥鬼,只知道伥鬼。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秦美成黑着一张脸。
卿露扶额,她这少主是不是把正事忘了。
只知道叫她看到姜蕴晚以来就来汇报给他
她还以为那姜蕴晚的下落是跟殒丹碎片有关,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
唉,妖族振兴,难啊。
卿露叹气。
那伥鬼见姜蕴晚又来了,微微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