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从小就这样,一有心事便睡不着,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人陪在身边。
这个时候桑榆和桑谨之总会在她身边。
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最难受的是桑谨之。
“谨之,你入玄天门早,你说晚晚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啊?”
“错不在姜蕴晚,应该不会罚她。”这是桑谨之心里预想的最好的结果。
“那就好。”
桑芷这个时候又摆出了姐姐的架子。
“哎,人家晚晚叫你小师弟诶,你总该唤她一声师姐吧,别老是姜蕴晚姜蕴晚的叫,显得很生分。还有,你该唤我二姐。”
“就不。”
“臭小子。”
桑芷想像往日那般逗谨之,但谨之那张脸今晚总带着些忧愁。
“谨之啊。”
“嗯?”
“别太自责了,晚晚会没事的。”
“嗯。”
桑谨之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思绪万千。
戒律堂里。
“你是姜蕴晚?”
“是。”
“有弟子状告你欺辱同门,痛下杀手,可有此事。”
姜蕴晚轻轻瞟了一眼,刘治那几个弟子。
“没有此事。”
“我等证人都在此,你还敢狡辩!”
刘治先开口示威。
“齐长老,我只是稍微用了点术法对付刘治,但并未痛下杀手,只是让他吃了点苦头。因为是刘治欺辱同门在先。”
“长老,我没有啊。我就是对那桑谨之说了几句混帐话,但那算不上欺辱同门啊,因为据我所知那桑谨之连个入门弟子都算不上。”
“谨之师弟他同桑榆师姐一同入的玄天门,在一起修习玄天门上乘剑道,并且学有所成,怎就算不得玄天门弟子了?”
“就是算不上,他入玄天门只是以一个随侍伴习的身份,伴习懂吗?伴习习得的本领,怎么算得上入门弟子?”
刘治咄咄逼人。
姜蕴晚也丝毫不示弱。
“习得玄天门本领,那就是玄天门弟子,也比你一个连御剑都学不会的废物强。”
“你”
“你什么你,废物。”
“肃静。”
齐律名长老听这两人一来一回,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他转而去问桑榆。
“桑榆,事情果真如他们所说吗?”
“师尊,姜师妹说的没错,确实是刘治出言不逊在先。姜师妹看不过去才用了术法,不过都是小打小闹,没有残害同门那么严重。”
“长老,你莫听师姐一面之词啊,我这有证人呢,他们都看到我被那姜蕴晚用她那簪子扎我大腿呢。”
“好了,我大概知晓是怎么个事了。”
齐长老看向身边的两位长老。
“两位长老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药老和奚长老齐齐摇头。
“师兄按律法处置就是了。”这是奚长老在说话
“听师兄的,不过我觉得这女娃娃很正义。”
这话是指明了药老是站在姜蕴晚一边的。
姜蕴晚对着小老头笑了笑。
她和药老还有桑芷都是因吃结缘。
他们仨都爱吃。
在遇到药老前,桑芷和姜蕴晚都觉得元婴期的前辈盖因都戒了五谷了。
没想到,也有避不了谷的元婴前辈。
那时候桑芷和姜蕴晚时常跑到厨房里做吃的。
桑芷有一次做了叫花鸡,成功吸引到了药老这个大馋虫。
这一来二去,他们三人成了来往密切的饭友。
特别是桑芷和药老,他们经常凑在一起研究药膳。
而她只管负责吃喝看话本子。
或者准确来说是在筛选话本子。
这些话本都是她托药老帮她弄来的。
这些在玄天门看来都是影响修炼的污秽之书,都是禁书。
所以一般弟子是不太容易搞到的。
但药老很容易地帮她弄来好几本。
他觉得:只是讲些情情爱爱的故事,若心志坚定,怎会影响修炼呢?
姜蕴晚只是笑笑,没说话。
“两人都有过错。新桐觉得该怎么罚呢?”
“要不就罚姜师妹禁闭吧。”
师兄可真会选,给她选了个最轻松简单的。李格非默默腹诽。
“这个不错。”药老附和道。
“行,那就禁闭吧。不过”
齐长老话锋一转,“刘治也有过错。”
“可罚他清扫弟子苑。”
苏新桐又默默开口。
“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