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此刻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无数想法从她的脑子里迸发而出。
他就是我要找的恩人?九重天上的战神是使我促生的恩人?难道真如土地公所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不是在做梦吧?
头脑风暴了片刻之后,灵歌抬手整理了自己的仪态,看着近在咫尺的镜尘,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试探着问道:“仙君,你真的是他?不是在说笑吧?”
只见镜尘轻抬眼皮,看了看灵歌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从不说笑。”说罢又伸手一挥,不远处的窗户打开了。
灵歌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以及若隐若现的充足灵气,一下就认出了这就是她当初生长的那座山。
“这,这,这是我...”她实在太激动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镜尘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怎么?是跟福德在一起太久,被传染结巴了吗?”
“哪有,我只是太开心了。”灵歌在几个窗口前巡视,看到前院里有一棵银杏树,此时叶子还是绿色,树下有一张石桌。
而后院则是一片绿油油的斜坡草地,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无名树,这青山高耸入云,灵歌看着眼前的情景,一片怡然自得。
看着周围的环境,灵歌判断出自己应该是身处这山上的一座宫观里。
“这是青云山,我从前...我下凡处理公务的时候,有时会来这里。”镜尘看着灵歌说:“你之前说你再也没有找到过这里,是因为青云山外有结界。”
当灵歌冷静下来是,找到恩人的欣喜瞬间转化成了眉宇间的一丝忧愁。
灵歌憋着嘴坐回了原位,心想着自己的恩人是九重天上的正阳真君,他的故事传说灵歌在凡间游荡的时候可是听了不说。
恩公已经如此厉害,自己要如何报恩呢?之前的宏伟想象此刻似乎变得特别无力。
她正撑着头皱眉思考,就听到身旁的镜尘开口询问:“怎么了?”
灵歌正了正坐姿,佯装咳嗽一声,轻声试问:“仙君,你...有没有想要的?或者愿望也行?”
镜尘:“我们神仙一心只为天下苍生,无欲无求。”
听到这个答案,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灵歌彻底低迷了,她嘟囔着说:“那我还怎么报恩呀。”
话音刚落,灵歌突然感到心口一抽,瞬间脸色变得惨白额间冒出细汗。
“你怎么了?”见灵歌攥拳捂着胸口,镜尘皱眉问道。
灵歌想开口说话,却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只能痛苦地摇头示意,将自己的手伸向镜尘。
镜尘看着灵歌的样子,迅速掰开她紧紧攥着的拳头,这才发现她掌心和血脉里那若隐若现蠕动着的小虫。
看着灵歌痛苦的表情,镜尘一边迅速抬手运气,一边温声安抚让灵歌凝神。
一股月白色的灵流顺着灵歌手腕上的血脉环绕片刻,迅速渗入灵歌手腕,镜尘想用自己的力量逼出灵歌体内的蛊虫。
可是这道灵流才渗入灵歌腕部片刻,就见灵歌面色更加扭曲苍白,随后她掌心和腕部的蛊虫似乎有直接冲破血管而出的意思。
于是镜尘连忙收力,皱着眉头沉声道:“逼不出来。”
看着灵歌痛苦的神情,镜尘紧了紧拳头,沉默片刻后看着灵歌开口问道:“你现在还能变回本体吗?”
灵歌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经过几次相处,加上得知镜尘是自己要找的恩人,她自心底对镜尘的信任又多了一份。
于是只点了点头,轻轻闭眼纤细的手指置于身前,一缕碧色光亮过后,灵歌幻化成了一株小小的蒲公英。
蒲公英耷拉着花朵,看起来毫无生气。
镜尘将一只手掌悬在花朵上方,另一只手长指一点,手心出现一道裂口,鲜血滴落在蒲公英根部。
片刻之后,蒲公英周身泛起莹莹仙辉,宛如多了一层护身结界。
这结界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灵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掩盖其身上的妖气,毕竟九重天上的神仙感知能力十分灵敏,再淡的气息也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灵歌就这么被镜尘卷入了袖中,在落地时,她已经到了一个灵气充沛,花香四溢的地方——百花宫。
“正阳君得闲?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毓德元君看着迎面而来的镜尘,放下了手中正打理的鲜花问道。
镜尘一脸严肃,从袖中托出那柱蒲公英说道:“莫要打趣我,烦请看看可有方法救一救?”
毓德元君轻笑着看向他手中的蒲公英,脸色瞬间多了疑惑:“你这是?”
镜尘平日里除了降妖除魔,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毓德元君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好友,总说他宫殿里冷冰冰的,因此也曾将自己悉心培育的花朵送去给镜尘。
可镜尘却以自己公务繁忙无心照顾为理由,推脱给了苍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