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仅一年半而已，这个人仿佛在网络上消失了一般，张茉不知不觉间双眼微红……
可能是张茉的视线实在是太有存在感，那人似有所感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平静而又沉稳，和张茉印象中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同。
等张茉想起来上前找人的时候他们已经上台准备比赛了，只有柳眉和两个成员在台下观战。
张茉快速走到柳眉身边，带着恳切的语气说：“柳部长，我想问一下……”
“不好意思，”柳眉打断了她的话，“我们要比赛了，有什么事可以稍后再说吗？”
一向见人就笑的柳眉竟然对她冷脸相对，张茉知道柳眉这是在报复她之前的冷脸相待，张茉能等，她的队伍可等不了，所以她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会场。
张茉边走边跟曾经的好友发信息：瑶瑶你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了谁，是雪霁，他现在……
最后一场比赛蓝大理所当然的赢了，以四连胜的战绩成为A组第一，直接进入半决赛。
回学校的路上，还是那辆中巴车。
沈荞乔这次直接跟越然一起坐在后面，越然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说：“怎么不跟柳眉坐一起？”
沈荞乔坐下整理衣服，听到越然的话直接回复：“他现在好像在跟妹妹聊天呢，刚刚有一个妹妹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加了他好友，啧啧啧，看来这个妹妹应该是比较强势的那种。”
越然：“什么比较强势的那种？”
沈荞乔八卦的笑了，然后神秘的说：“你不知道吧，柳眉这小子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但是他是个抖M，他喜欢那种能够把他扑到的S属性爆棚的女孩子~”
越然：“.……”
见越然没有说话，沈荞乔以为越然是震惊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惊讶。”越然心下有些好笑，沈荞乔和柳眉这一看就很单纯的朋友关系，他不知道自己先前是在在意什么……
“哪有你这么惊讶的，”沈荞乔吐槽，然后想起什么，跟越然说：“我上周给你剪得那个操作视频你自己有没有看啊？”
“看了。”
越然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飞速掠过的城市风景，身侧是娇娇软软的女孩。
女孩子还在说着那个是视频：“你那个视频现在可火啦，很多不是这个圈子的人都有评论呢，电竞圈的很多粉丝也有留言，不过……”
说到这里沈荞乔有点不服气：“他们竟然拿你的操作当代餐，说是祭奠什么他们死去的白月光，真的令人无语。”
真“死去”的白月光——越然本人听到这话还是觉得好笑，那些人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人在的时候疯狂开会按头退役，不在的时候也不在乎所谓的真相了，嘴上唱着怀念，心里念得确是：“死”的好啊，“死”了可就别再出现了。
沈荞乔见越然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禁问：“你都被别人拉踩了，还笑的出来。”
越然好奇：“别人拿我跟职业选手比，你不会觉得是我的荣幸吗？”
沈荞乔：“如果我打巅峰赛的时候撞车撞到了职业，我可能也会做个视频蹭个职业的热度，但是你不一样啊，我剪你的视频就是想让别人夸你，哪能让别人踩你，而且你的操作可不比职业差。”
“这么双标？”
越然直接凑近，带着气声跟沈荞乔说了这四个字，沈荞乔一个激灵但是下意识不敢有别的反应，她有些僵硬的回复，带着一丝虚张声势：“对啊，就是双标。”
越然被取悦到了，他低沉的笑了几声，然后单手搭在椅背上看向窗外，语气像是释然：“小乔，你知道雪霁吗？”
这不是沈荞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事实上，她的评论区被人拿来拉踩越然的那个曾经的职业选手的ID就是叫雪霁。
但是越然这个语气……像是提起自己多年的老友一般，话里的熟稔令人难以忽视。
沈荞乔斟酌道：“听说过几次，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职业选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退圈了。”
“不知道为什么退圈了……”越然咀嚼着沈荞乔这句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无声笑了出来。
这就是互联网啊，会逐渐遗忘掉很多事，或许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忘记雪霁这个名字。
挺好的。
沈荞乔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越然接下来的话，不禁带着疑问看他，只见他身体放松的向后枕在自己的手腕上，懒洋洋的。
沈荞乔问：“你认识雪霁吗？”
越然：“认识，一般，”他评价道：“这个人一般，不如我。”
沈荞乔：……
她就知道，这人还是在意自己被拉踩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