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修改了部分遗嘱。
“我死后,我名下萧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所有的不动产由意浓和檀樾夫妻继承。”
萧老爷子还是心疼大孙子,萧氏还是萧从礼的,只分出来百分之五的股份和他名下的不动产。
萧从礼觉得这份买卖很划算,并无任何不悦。
檀华倒是得到了点安慰,脸色稍微好看点,头没那么晕了。
萧老爷子有条件:“前提是你们俩不能离婚……”
萧老爷子话才说一半,江意浓很干脆地接道:“那不可能!”
檀樾:“……”
其他人:“……”
萧老爷子:“这场婚姻还得名符其实,重孙子重孙女都行,至少得有一个,等他(她)成年,东西会转到他(她)名下!”
江意浓:“……”
“要不还是算了,我也不缺钱。”
江意浓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宝宝这一项,哪怕对象是檀樾。
檀樾和江意浓意见一致,同时起身,这就要走。
檀华拽住两人,“不行,都给我坐下!”
她活了大半辈子,心里始终憋着口气,就是见不得萧从礼好。
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不多,但即便扔了,她也不愿意白白让给萧从礼,况且儿子的婚事已经毁了,没点补偿怎么行!
萧老爷子抿口茶,“你俩不要,那我就留着给从礼媳妇当见面礼。”
没了江意浓这块绊脚石,萧从礼的媳妇不就是江漫漫。
江意浓不乐意了,“行,就按您说的办!”
檀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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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檀樾去了精神科,综合这段时间的异样,他怀疑自己的精神或许真的有问题。
如实告诉医生那些奇怪的症状,“我可以确定做出这些事并非我本意,那一瞬间感觉我好像不是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分析着他的测试情况,问:“也就是说,你并不喜欢那个女孩,但却多次对她做出超出正常朋友范围的亲密举动?”
檀樾含糊地点点头,不甚准确,大致是这个意思吧。
医生:“我给你推荐一本书,平时没事可以多读读,或许可以减轻病情。”
檀樾好奇:“什么书?”
医生:“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曾经有一个罪叫流氓罪,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了,读一读其他部分,也是有益的,切勿一时冲动,做下无可挽回的事情!”
“…………”
庸医!
若不是熟人介绍,说此人多么厉害,是这一领域的权威,檀樾早就破口大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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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发现檀华正指挥搬家公司更换家具,同时添置了很多东西。
檀樾眼皮直跳,“这是做什么?”
“慢一点,柜子不要磕到了。”檀华忙活着,好半天才抽出空瞪他一眼,“婚是你自己要结的,谁都没逼你,既然结婚了,夫妻两个岂有分居的道理?不然老爷子说的‘名符其实的婚姻’怎么才能实现?”
“我已经跟意浓说了,待会儿她就把东西搬过来。”
最近发生的一切,猝不及防,他的生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檀樾很郁闷。
江意浓很开心,就算檀华不让人更换家具、收拾新房,过几天,她自己也是要搬过去的。
檀樾这套房客厅比较大,卧室只有两个,主卧他平时住着,次卧就成了书房。
江意浓直接将衣物挂进主卧衣柜,面上看不出一点害羞,十分自在。衬托得檀樾倒成了客人似的。
尤其晚上入睡时,檀樾躲在书房,十一点多,还不出来。
江意浓敲书房门,“你还不睡?”
“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哪里有什么工作,檀樾手里随便拿着本书,且书还拿反了,从进书房的那一刻,他几乎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本是想从今天开始记笔记,记录自己失常的状态,但提起笔,踌躇许久,却也只写下一句话:
【我应当不爱她。】
清醒之时,檀樾觉得自己和江意浓之间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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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江意浓正大光明地激将他,檀樾不上当。
见她依旧没出来,江意浓转身回卧室,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啊。
今夜无眠,江意浓随意打量着这间卧室,床边小桌上,她的手包、口红和袖扣端正地摆放着。
檀华不知是她的,本想扔了,江意浓拦了下来。
江意浓告诉檀华些东西是她以前丢的,被檀樾捡到。
檀华打量了自己儿子许久,很是惊讶,还悄悄问檀樾是不是早就暗恋江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