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樾沉着脸把她从警察局接出来。
刚要说些什么,江漫漫浑浑噩噩跑进车流中,后面的汽车鸣笛声刺耳,紧急刹车,才勉强没撞到她。
司机骂骂咧咧:“不想活,死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给老子找晦气!”
檀樾跑过去把她扯回来,“萧从礼对你就这么重要,值得你去死?!”
江漫漫捂着脸,在路边蹲下来,呜呜呜,哭声凄惨。
抽噎着:“我,我没,没想这样,可是一,一想到萧从礼会娶江意浓,我就控制不住,呜呜呜,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我该怎么办!”
江意浓知道这事后,特意给檀樾和江漫漫各打了一个电话。
“有死的勇气,却不愿意和我当面硬刚,甚至连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无法舍弃,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
江漫漫受刺激,割腕了,但割得不深,血都没流多少,就被送到了医院。
江崇德、许丽怒斥江意浓:“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这么恶毒?!”
江意浓眼皮都没掀一下,“远不及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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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如期举行,凡是收到邀请函的都到了,即便和江家、萧家平时没交集的都跟着朋友一起过来,主要是想吃瓜,萧从礼就这么和江大小姐结婚了,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好的江、萧两家所有人必须到场,除了住院的江漫漫,檀樾也迟迟没来。
主持人在台上发言,幽默风趣,新娘马上就要登场,作为全场唯一希望江意浓幸福的人,林乐乐抓住她胳膊,再次劝说:“他们不干人事,你想报复,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你想想,若是待会儿给你带戒指的人是内心真正喜欢的那个人,该有多幸福,这些人不值得你这么做!”
江意浓整理头发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云淡风轻地说:“我从来不后悔。”
“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新娘入场!”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江崇德黑着脸走近,江意浓挽上他胳膊,提醒:“马上就要得到梦寐以求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不应该笑吗?”
“像我这样。”江意浓嘴角向上,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给他示范。
江崇德僵硬地扯扯嘴角,和江意浓一同入场。
‘萧从礼’背对着江意浓站在那端,穿着白色西装,身形修长挺拔。
但,视线触及他背影的那一刻,江意浓觉得今天的萧从礼似乎比以往高一点?
而且,当初他挑的新郎礼服分明是黑色的。
正疑惑,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江崇德机械地牵着她的手递到‘萧从礼’手中。
他仍旧保持刚才的站姿,丝毫没有要握住她的打算。
宾客们窃窃私语。
“萧从礼不会临时反悔吧?”
“好刺激,坐等江大小姐的反应!”
“为什么只有新郎戴面具,新娘不戴,感觉怪怪的!”
江意浓刚才心不在焉,这才意识到‘萧从礼’今天戴了面具。
她往他旁边靠近一步,檀樾身上有一股独属于他的味道,类似于草木的清香,很淡,但仔细一嗅,江意浓就闻出来了。
江意浓心跳有些快,手微颤。
她朝萧家人坐的地方看去,檀樾的位置果然空着,檀华张望着这边,似乎有些焦急。
这时,檀樾侧身,正对着江意浓,手放在面具上,正要拿下来。
江意浓握住他手腕,凑近,小声说:“想清楚,我要的结婚不止婚礼,领证的那种,自你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再也不能反悔。”
檀樾手腕依旧被她握着,定定地望着江意浓的眼睛。
目光中好似饱含深情,江意浓恍惚了一下。
两秒后,檀樾手往上一抬,一扯,他那张比萧从礼更显精致的脸显露在大家眼前。
“窝草!新郎换人了!”
“我以为萧从礼可能会逃婚,或者江漫漫来抢婚,谁能想到新郎是檀樾!”
“好家伙,这趟没白来,檀樾不是喜欢江漫漫,怎么有心思来抢婚,要娶江大小姐?”
“格局打开一点,檀樾和江意浓在一起了,江漫漫不就能和萧从礼双宿双飞了!”
檀华往后一仰,差点背过气去。
萧国铭迅速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上次从江意浓那儿要来的救心丸,同时也递了一颗给旁边的萧老爷子,然后自己也吃下最后一颗。
萧老爷子很淡定,吐槽:“这就吓到了?当初你俩非要结婚,我不也没晕过去!”
“檀樾远不及你们!”
主持人也卡克了,尝试开口,结果念错了新郎的名字。
檀樾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干脆利落地给江意浓戴上。
江意浓低头一瞥,戒指是新的,镶嵌的钻石比之前萧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