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何羽翔,与我一样是珞州人士,他以前是我的好朋友。”
“现在不是?”万婉儿问。
张怀星惆怅地叹了口气,道:“从他拿着凶器想置我于死地的那一刻开始,他自然就不是我朋友了。”说到这里,他有些丧气,也没有再与万卓和蒋孟翎争辩的兴致,只朝着赵鹤心走去了。
这时,灯火突然明亮起来。
管家引着府衙的官员还有仵作进到了这小小的院子当中。
因是万卓府上的案子,府尹刘鹭亲自带着人到了府上。
刘鹭先询问了最先发现何羽翔尸体的仆从。
“回大人,我就是从按照管家的吩咐,给客房里面这位张公子送晚饭,谁想到刚进来就看到张公子死了。”仆从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将军吩咐没有给这几个别院的张公子安排下人,故而我来之前,就没有别的下人在这个院子里面了。”
刘鹭点了点头,又看向了万卓:“将军,我能不能问问这事情是什么缘由?”
“今日府尹大人因故没来我府上吃喜酒,倒是少看了个热闹。”万卓自嘲笑了笑,又指了指张怀星与蒋孟翎,“刘大人请看,这两位也都说自己是张怀星,当初我与老张一场娃娃亲,如今倒是来了三个张公子,实在是让我恼火得很!原本是想着今日让他们都在府上休息,明天再问个究竟,谁知道晚上就出了命案。”
刘鹭隐隐约约是听人说了一嘴万卓府上的喜事,倒是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他看了看张怀星与蒋孟翎,问道:“你们二人在事发时候在何处?”
张怀星道:“我与赵大侠在屋子里面吃饭说话,不曾出来过。不信可以问我院子里面守着的人。”
蒋孟翎也道:“我就在屋子里面看书,也没有出来过。”
刘鹭皱了皱眉头:“这个院子外面没有下人守着么?没人看到有人进出?”
管家忙出来回答了:“那位张公子的院子和我家姑娘的院子相邻,所以才安排了人守着,其他的客房外面就没人守了。”
张怀星撇了下嘴,拉着赵鹤心道:“我和赵大侠能相互作证,那会我们就在屋子里面没出来过!”
刘鹭道:“不急,且看仵作验尸的结果。”
赵鹤心已经看着仵作在屋子里面工作了许久。
她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尸体,也是第一次看到法医——仵作在那里验尸。
她突然就有个问题,既然这个朝代法治看起来这么健全,大侠到底有什么生存空间?
这不是沾了人命就要去蹲大牢然后以命偿命么?
哦也不对,她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所以属于正义的那一方,只伸张正义应该不用蹲局子——前提是不要遇到昏官。
所以眼前这个刘鹭是昏官吗?
万卓这个将军是昏官吗?
不过很快她就注意到旁边张怀星进入了垂头丧气状态,应该是因为刚才和蒋孟翎争辩没争过的缘故?或者又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朋友死在眼前?
在屋子里面搜索的小吏很快就找出了何羽翔的包裹,他们轻易就翻出了属于何羽翔自己的过所。
感谢魏朝目前还有过所制度,虽然不限制出门,但出门在外总有痕迹可寻。
过所被拿到了万卓和刘鹭面前来。
“哦,是真的叫何羽翔。”万卓看了眼过所,又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张怀星,他把过所交给刘鹭,又道,“这下可以确定这个人的身份,现在这些人胆子可真大啊!”
刘鹭也拿着过所看了一眼,然后交给旁边的小吏收好:“这人说自己是张怀星的时候,还拿出了什么证据吗?”
“还用一支发簪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万卓看向管家,“去把玉佩和发簪都拿来。”
管家应下,立刻就往书房去取那两个信物。
“看来这后面是有隐情的。”刘鹭说道,“再要看看仵作的结果了。”
说着话,仵作上前来,道:“尸体目前看来只有一个致命伤,是匕首从身后扎入身体。”顿了顿,他用白布包着那匕首呈给刘鹭和万卓看,“这匕首是京城流行的样式,应当可以通过上面刻字找到铁匠。”
刘鹭闻言吩咐一旁的小吏:“你等明日去找一找,看看铁匠记不记得这匕首是谁买的。”
仵作又道:“余下还得把尸体运到府衙之后再慢慢查验,是否中毒或者是否是有别的疾病,这匕首是不是故布疑阵。”
“那就先把尸身运回府衙。”刘鹭淡淡说着,然后看向了万卓,“将军还有别的什么线索能提供给我么?”
万卓看了一眼张怀星和蒋孟翎二人,道:“方才他们两人相互指责,是这个张怀星先认出了死者的身份,这其中有许多可疑之处,刘大人就把他们都带回府衙吧!”
刘鹭点了点头,向身后衙役打了个手势:“去把那两人押回去!”
衙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