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1 / 2)

雨雪漫天,今年的雪下得早。

宫墙的红色砖瓦被雪色一点点盖住,将兰心小院染成了一尘不染的白色,就连廊下也有些一层积雪,遍地银白。

虞时娇从屋里望着雪景,

她穿着软毛织锦的对襟长裙,细密的珍珠勾在脖颈下一圈,显得她皮肤莹白,如同浸了润的珍珠,银丝勾线,缠出几朵绣云,她生得娇艳,可却因着几分病弱显得尤为清冷,尤其是这样坐在寝殿里观雪,整个身影便尤为孤寂。

不知不觉已经快过了一年了,虞时娇初春时怀着不知多少欢喜,只一心想着她有了夫君,想要夫君欢喜她。

可不到一年,她却控制不住想逃。

琴音掀开厚重帘帐,进来后错开半步以免寒气传了过去,悄声回禀道:“小姐,殿下今晚会来。”

虞时娇脸色苍白,身体僵硬,她瑟缩了下手指,小声回了句‘恩’,随后便任由琴音为她换下衣服,梳洗打扮。

如今她被传召去过殿下兰庭院的事已是东宫皆知,殿下的兰庭院看管得严,寻常宫女太监便是凑近都不能的,他们万万没想到虞时娇这个表面上不受宠的侍妾竟然进了太子庭院。

于是乌泱泱的人便又过来讨好她,紧着金贵东西送过来。

可再好的东西她也没心思见了。

晚膳虞时娇只吃了几口,就连最喜欢吃的水晶糕也只尝了一口。

她吃得那样少,花朝和琴音忍不住劝她再用些,可她却一口也吃不下了。

喝下准备好的补药,她苦得麻木。

乌云总说她和幼时不一样了,可她知道,她还是和以前那般讨厌喝苦药,只是再也没人能纵得她调皮要哄才能喝下苦药了。

宫女们悉数退下,虞时娇坐在床榻上,久久后才听到一阵脚步声。

是靴底踩在雪地上的吱呀声,这声音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可虞时娇总能认出是殿下。

殿下的步履声不急不缓,往日听到她便会觉得安心,可现下却觉得恐惧。

她焦躁不安地掐紧手心,可缓步而来的踢踏声终是到了眼前。

“过来。”

虞时娇僵硬地站起身,没有抬头去看殿下。

“娇娇,乖一些。”

这声音是平日里的淡漠,可虞时娇却知道,他生气了。

那日他也是这般轻描淡写地捏紧她的喉咙,又以平淡的口气叫应元把血肉模糊的那人拖出去打死。

她怕得发抖,却又不敢忤逆,只能噙着泪上前帮沈渊渟解开系带。

从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可她此刻却尤为难堪。

沈渊渟捏住她的下巴,垂下头认真打量她。

冰肌玉肤、楚楚动人,虞时娇的眼睛是讨喜的杏眸,可偏生眼尾处还有些上翘,像是讨巧的猫在勾你。她眸光潋滟,眸子里水珠落下来,一下滴在眼角,也打湿了一点眼睫。

她似乎是极为害怕他生气,瑟缩着不敢让泪珠往下滚。

他倒觉得她这样有趣,他像是逗弄一件称心的玩物,俯下身子去吻她。

他眼里分明不带半点情意,却能这样和她耳鬓厮磨。

冰冷的唇贴上温热的触感,虞时娇被搂在怀里,想要后退却被抓得更紧,他扣着她的腰同她接吻。

她被抵在榻上,对方的手指带着滚烫的热度,挑开她的系带,她怕得想要推拒,可却被吻得更深。

沈渊渟掐住她的后颈,她只能仰头承受这个吻。

像是要溺水一般,只能被迫承受,她呜咽着咬唇哭泣,却被沈渊渟钳住下颌,殿下喜欢听她的哭声。

她挣扎着,如同困在笼中的鸟雀,无论如何也飞不出去。

长夜变成了折磨,沈渊渟要她重复那日在书房所见之事,她被迫想起痛苦的回忆,鲜血淋漓的人,满地浓稠的血,鼻腔里血腥味,还有无法忘记的窒息感。

她哭着求饶,“殿下……求求你……我错了……娇娇错了……”

“殿下……不要、不要让我想了……”

沈渊渟又吻她,勾着她的舌头又安抚她,又温柔地亲吻她的唇,

“娇娇早点听话便不会被孤罚了。”

沈渊渟阴沉着脸,眸子半眯,抚摸着她通红的眼尾叮嘱,他绝不允许笼中雀逃掉。

虞时娇病了,孟九安来看病时她已烧得神志不清,最后只能把药强灌下去。

待人不烧,孟九安把脉时便觉察出有些不对。

他当下也不管失不失礼,直接上前掀开帘帐,撩开虞时娇手腕上的衣物一看,一片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

他屏住心神,不管琴音的惊呼,仔细观察了一番,脸色立刻沉下来。

“你们给她用了可诱发风疹的东西?”

琴音别开眼没出声,她是殿下的帮凶 ,明明小姐已经这般可怜了,可只因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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