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家的旁支,一个封了诰命的老夫人过来帮他下聘,这场面给足了女方面子,可这没有告知太师府,只怕太师府一众人在后面听到了消息心中不适应,可碍于太子,能说什么呢?
对于陈博裕来说,既然太师府做得了初一,他就做得了十五,先做,等事后在解决后续的事情,大家都是体面人,尤其是太师府最要面子,他相信这事情不会闹到明面上。
“好久不见。”在仪式举行完后,陈博裕终于有机会见到江问渔,两人因身份的转换难免有一丝羞涩的情绪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静默了下来。
江问渔背着陈博裕,她的目光留恋在荷花上,久久不能够移开目光,脑里也为了转移思绪开始胡思乱想,她想着这个时节快到了最热的时候,只怕有些莲子熟了,等过些时日莲子熟透了可以做些莲子羹给二哥送去。
“有些时候没见到了。”乱七八糟的思绪被甩开,回应着陈博裕,“可还好?”
“挺好的,他们过他们的,我过我的,一些幺蛾子也能够应付的下来。”
顾明月早些时候,拿了自己贴身物品塞给了陈卿姣,嘱咐她务必要将这件事情给办妥了,等办妥了后,再设宴,等那日让陈博裕的丫鬟橙儿将她的贴身物品挂在陈博裕身上,这样少年爱慕的佳话少不了,到时候顾明月再说出自己也心悦的话语,并且拿出了同样贴身物品,亲事也就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事情做下后名声是差了些,可名声差又怎么样,她的身份足够高贵,他人还不能够将她怎么样,就算说难听点,也不能在她跟前说,而她嫁了想嫁的人,日子过得自在,他们私底下这么说她不管,只要别再跟前说。
只可惜她这个计划注定成功不了,在她要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橙儿就被抓了,陈博裕让她将功补过,做他的眼线,不然等她的就是。
顾侯府的千金要设计陈博裕,陈博裕是气的,可是他还有理智,要是将计就计,让侯府丢了颜面,等来的只能是更加严重的报复,要将事情告诉顾侯府,那是由就不一样了,人家只会感谢他的好意,就算没有记着好意,也不会得罪。
顾侯爷知道后果然是大怒,顾明月当日就被禁闭在顾侯府不让出门,有了这道禁锢,陈博裕没了多余的杂烦之事。
听完这些江问渔一脸唏嘘,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大胆,名声可是女人最终要的东西,大多数人败坏了名声,这辈子都没办法嫁到好人家,半生蹉跎,不过顾侯府的千金,自然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有人抢着娶的。
“多谢!”
“不必言谢,问渔,不必这么客气。”江问渔的表现还没有她的哥哥表现的亲近他些,“我们很快成了一家人。”
本来成亲这些都是由着长辈与亲家来定日子,可陈博裕这亲事完全都乱了套,定亲也不是由长辈来定而是那诰命老夫人定的,当然这也怪不得他,因为他家只派出了一个不懂事情的年轻小妇人,那是太师府嫡子的妻子,刚入门才一年,家中中馈都没有上手,更别说是决策弟弟的亲事,至于正经父母自然推脱身子不适不宜来的场面话给推了,这多少有些不合理,可没办法,人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指着人的脖子骂。
江薛岳对陈博裕的做法还是挺认同的,虽然太师府这做法让他丢人,可是陈博裕的做法同样也让太师府失了颜面,一报还一报。
“很多事情说不定的,变数。”江问渔本来不想这么扫兴,可是她不得不担忧这个事情,毕竟在她眼中,顾明月不是就此罢休的人。
陈博裕浅浅一笑,“我有心,自然不会让这件事情成。”顾明月有心破坏防不胜防。
“好,我等着。”江问渔转头眯着眼睛对他笑。
陈博裕在她的笑容中久久不能够回神,良久才笑道,“行,你放心,我们的亲事绝不会落空,谁也破坏不了。”
他随即又说起了别的事情,“问渔,这段时间不太平,你要好好的听你二哥的话。”
圣上的身子不大好,底下的皇子们都在隐隐跳动,各个都盯着那个位置,他们欲要夺,那在这个时节出手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