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3)

,言语讥讽,“谁都跟你似的,为了升职,这么多年给领导忙前忙后,家都不要了,还不就是个小部长,爬也爬不上去。”

季明远闻言,“啧”一声,“我说你这人,我是在教育然然,让她别那么固执,为了仕途,适当给领导送送礼怎么了?”

“你可别给然然说这些,她才不需要像你一样。踏踏实实干好自己的工作,比什么都强。给别人当狗当惯了,退了休连人都做不好。”

“你!”季明远筷子一摔,起身离开,“不吃了!”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郭丽珍白了他一眼,给季然夹了一筷子菜,“你多吃点。”

季然看着这一大桌子丰富的菜肴,心里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在季然的成长记忆中,季明远总是很忙,几乎都只有郭丽珍单独带着她。

有几年季明远下基层,需要出差,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才能回来。那段时间,每到星期天,季然都会很难过。

小小的她总是追着父亲的背影,追到家属院门口,看着他开车,然后越来越远。

而这时候,郭丽珍总会拉起她的手,告诉她说,你的爸爸是一个对待工作非常负责的人,你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可是现在...

这样的人对她恨铁不成钢,问她送个礼怎么这么难。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莫名有些委屈,她并不是没有按照他们希望的努力。

除了被季明远否定之外,父母越来越糟糕的关系,也让她感到无能为力。

自她高中毕业以后,这些年里,季明远和郭丽珍似乎时刻都在吵架。他们的观点总是相反,一般才刚说得两句话,就开始出口伤人。

去年春节,是因为季然的工作不错,旁人的夸赞太多,家里才得到了短暂的和平。

而今年,她没能拿到先进员工,没能让父亲满意,便引起了他们的冲突。

她突然又感受到自己在家里角色的重要性。

就像以前拼命拿高分一样,或许只有自己变得更好,父母的关系才会变好。

季然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沉默不语。

所以...为了先进个人,去送个礼而已,真的这么难?

***

她这因为没有达到父亲的期盼,而有些内疚的心思。等回到G城时,就又收了回来。

因为她的上班搭子,于依菡同志,跑路了。

那天她俩约出去喝酒。于依菡郑重地跟季然说,她实在是忍不了这一切约定俗成的条条框框,她不想被困住,要去寻找自己的远方。

季然看着她,问,你的远方在哪里?

于依菡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申了港城那边的硕士,”她笑嘻嘻地抱住季然,“然然,等我先去看看这个世界,再告诉你我的想法。

好荣幸这段路程有你相伴,我才能没有那么痛苦。”

季然担忧道,“那要是远方的结果没那么好呢?”

“那我也认了,”于依菡笑道,“我才24岁,总得撞撞南墙。”她闷头灌下一杯酒,继续说,“不是说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吗?我至少要吹一吹那阵风,去听听旷野上的呜咽。”

“你好棒啊,”季然看着神采飞扬的女孩子,热泪盈眶,“那你准备报什么专业?”

“中文,”她笑起来,“完了,本理想主义者即将走上一条不归路,现实不会当头一棒吧?”

“当头一棒又如何,理想主义不灭!”季然拍了拍桌子,仰头喝下一杯酒。

她声音放得大,双颊绯红,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晃。

旁边有人好奇地看来,于依菡笑得颤抖,举杯跟她碰上,又向着酒吧那盏昏暗的灯,同样大声道,“理想主义不灭!”

那个夜晚,季然喝得有点上头,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家,给陈煜舟打去电话。

她说了一晚上的理想主义,说了一晚上所谓的世俗人情。她说这只是个人选择,或许真的没有对错之分。

陈煜舟那头一直很安静,季然也没管,只一股脑输出完毕,便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清醒后,季然才发现,原来聊天记录里,只有她到家前后,那小段时间的语音通话。

在那之后,陈煜舟有发消息过来,说那边很忙,跟她说抱歉,晚安。

他又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季然忽然就觉得好委屈,自从陈煜舟参加救援以来,她就不再是他的第一选择。

语音总是被切断,信号也经常连不上。自从波士顿分别,一年多了,他们再没有见过面。

他好像根本没有想到,G城的家,以及独自生活的自己,也很需要他。

独自坐了一会儿,季然抹掉眼泪,又点进与陈煜舟的对话框。

他们有时差,陈煜舟不好在她熟睡时打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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