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很快便开始了,首先是一个身穿银甲头戴银狮头盔的天兵孤身一人勇斗怪物的场面,格斗场面非常逼真,可以说的上是刀光剑影,配上节奏紧密急促的背景音,那天兵在刀锋中起舞,在鲜血中周旋,最后用一场漂亮的爆炸收拾了这个棘手场面。最后漫天的灰雨泼洒,摘下头盔的女孩在幽狱中独自踱步,清唱着那首《送别》。
兔爷不禁鼓起掌来,虽然是电影,但他佩服那个女孩的手段和胆识,后面那一段告诉观众那女孩也并非是冷血的杀胚,心里也有一段温柔在心间。
但那女孩口中的四不像 大人?难不成四不像也在监狱里 吗?
四不像看着借着电影的光读着旁边的故事人物生平,演员们的身份都在那上面写明了,包括了“水云”的前半生。让心里发毛的是,那“水云”的故事他分明不久之前就听过,几乎一模一样。
是谁来着?在某个月夜,有个人给他讲过这个故事,所有的爱与恨都是真实的故事。
紧张的音乐响起,四不像的注意力很快被电影吸引了过去,电影上,水云终于是到达了监狱的最底部,满屏的白丝不难看出门后就是那些怪物的老巢,在那里潜藏着幕后的黑手。
门是虚掩着的,不费多少力气就能推开,这下层监狱在关押神兽的牢房前会有片空间,那是专门用于缓冲应对突发情况的地方,防止神兽暴起没有足够的地方实行镇压,但现在这片空间被一个巨大的茧占据,好像那里坐着白发的妖魔,披散着几千丈的白发,在这狱中叹息了不知多少时光。
茧的旁边还簇拥着不少忠诚的护卫,它们仍然沉睡在茧里,透过细白的银丝可见那小一点的茧里的情况,里面包裹着的原本镇守下层的天兵,但此时他们在茧的催化下正在转变,从一名人类天兵变作狰狞的恶鬼。
水云挥出撑花,伞尖直指那座巨大的茧。
“欢迎欢迎,”又是那个装腔做调的声音,这一次它仍然挑选了一个代言人,水云面前的一个茧被利爪撕裂,这里孵化出来的怪物变化得比外面的更加彻底,这从茧中爬出来的几乎是彻彻底底的蜘蛛,看不出一点人形。
那怪物敲打着利爪在地板上爬来,冒着红光的复眼几乎是贴着伞尖打量着水云,死死地盯着脸上的祸咒,随即发出笑声,“哈哈哈哈哈,欢迎欢迎,这次的宾客终于对了,我们尊敬的水云大人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惜,我们敬爱的四不像大人没能看到您现在的样子,不然他一定会对现在的您大加赞赏!”
“哦,不对,不该只是大加赞赏,”那蜘蛛夸张地撑起身子,镰刀一样的利爪在獠牙上磕了两下,好像人在思考时手指敲击脸庞,“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难道我们的水云大人不一直都是监狱里最尽职的好保姆吗?那今天的她有什么不一样呢?”
“哦!对了!”那蜘蛛一拍脑门,从旁边的茧内挑出一个还未转变完全的天兵,他的手里还握着报信青鸟。蜘蛛将天兵丢在水云面前,“要不还是您自己看看?您还蛮上镜的哟。”
水云瞟了一眼,青鸟也被那茧所影响,画面断断续续的,但还能看清楚上面显示的是什么。
那是通缉令,一张针对自己的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