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找到婉儿之后,准备回去了,还没上马车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静娴郡主!”秦姝回头一看,果然是郭保坤。
“静娴郡主,晨郡主,”郭保坤行了礼,“晨郡主,我有几句话要跟静娴郡主说...”
婉儿听后看了秦姝一眼,又打量了一下郭保坤身后,有些不放心地上了马车。
秦姝看着郭保坤面无表情地说:“有事儿?”
“郡主,方才在诗会上范闲那诗虽是不错,可我作的不比他差,”郭保坤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郡主有所不知,直到今天郡主来参加诗会,我特意作了几首诗给郡主,我给你念念?”
没等郭保坤开口读诗,秦姝转身就上了马车。“郡主!郡主!秦姝!你要是不想听拿去看看。”
“走”秦姝坐在马车上让车夫驾车,郭保坤跟在马车后也没把那一叠纸送出去。
这一幕恰好被刚刚走出王府的李承泽看到了,李承泽抱着胳膊看着郭保坤跟着马车的样子冷笑一声,问身旁的李弘成,“郭保坤是郭家独子?”
李弘成想了想,“对,郭攸之只有这一个儿子。”
“看来还得给郭攸之留个后了。”李承泽咬了咬牙,转身迈上了马车。
马车上,婉儿盯着秦姝许久才说:“秦姝,你知不知道郭保坤的书童啊?”秦姝听到婉儿问的这句话似乎理解了刚才她为何一直看向郭保坤的身后,不过不是说在庆庙碰到的人是范闲嘛,郭保坤的书童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想错了?“郭保坤有书童?我没见过。”秦姝怀疑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跟郭保坤挺熟的。”
“婉儿!”
“好了,我说错了,秦姝你别生气。”
李弘成跟李承泽说完范闲邀自己流晶河一聚后,在牛栏街打了郭保坤,李承泽听说之后一大早赶到了醉仙居,虽然李承泽嘴上没说,但是李弘成还是感觉到李承泽似乎有些高兴,准确地说是因为郭保坤被打而感觉到痛快。
知道这件事儿时的秦姝正在东宫与李承乾一起下棋,秦姝抬眼看了一眼李承乾,没什么反应。
“范闲气量也太小了,就因为诗会上郭保坤有意为难所以下此毒手?”秦姝放下一颗棋子,愤愤不平地说。
李承乾看着秦姝的棋路,捻起一颗棋子,“未必,能做出那样诗的人应是不拘小节。”
秦姝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李承乾恰好能听到的声音嘟囔,“参加完李弘成的诗会,又在诗会上遇到了二殿下,转天又和李弘成同逛流晶河,半夜就把郭保坤打了,这范闲突然和李弘成走得这么近属实有些奇怪,可痛打郭保坤又是为何?是不知道郭保坤是太子殿下的人还是不清楚李弘成是二殿下的人,这个范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自己嘟囔完后,秦姝又看了一眼李承乾,刚才还算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气氛。李承乾听明白了秦姝嘟囔的意思,李弘成和郭保坤就代表了自己和李承泽,按照秦姝的话,范闲就是选择了李承泽,李承乾放下手里的棋子,“你在哪儿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不太理解范闲的做法,”说着话秦姝又放下一颗棋子,“听说郭家闹到了京兆府,也不知道京兆府尹会怎么处理此事。”
李承乾低头过了一遍秦姝的棋路,低头冷笑了一声,“范闲既然敢打人,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放下棋子,“我赢了。”
秦姝低头看了看棋盘,笑着说:“太子殿下棋术高超,秦姝自愧不如。”
听秦姝说完这句话一旁的鸢宁眨了眨眼,嘴角不露声色地勾了勾,自家主子的棋术都是跟二殿下学的,棋术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太子平时都赢不了的二殿下,却能回回赢了秦姝,原因当然就是秦姝没想着好好跟太子下棋,另有目的罢了。
李承乾笑了笑,“京兆府审过范闲了没有?”
“还没有,听闻范府说非要郭保坤去了京兆府,范闲才肯出面。”秦姝缓缓地说道。
“那就告诉郭保坤,去趟京兆府,我倒看看范闲怎么为自己脱罪,”李承乾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秦姝问道,“范闲打了郭保坤,二哥就没什么动作?”
秦姝收拾着棋盘,一粒粒捡起棋子放起来,“二殿下除了奇怪范闲打郭保坤,其他倒也没什么,毕竟范闲还没有被二殿下拉拢成功。”
李承乾看着秦姝收拾的动作笑了笑,“看来这次我和二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秦姝没说什么,依然有条不紊地收拾着,直到李云睿的侍女过来通禀,说让李承乾过去一趟,秦姝便离开了东宫。
回到坤宁殿,皇后刚刚午睡醒过来,听说了太子去了长信宫,凤眼微眯,“秦姝,你过来给本宫梳头。”
秦姝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在鸢宁担心的目光中走了过去,刚在皇后身后站定,一众宫女侍从都退了出去,秦姝不露声色地看了鸢宁一眼,示意她也跟着出去。
等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