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羲宜回忆起前世的遗憾,不自觉就更珍惜起和陆妙竹相处的时光,一边小口咬着糕点,一边乐滋滋看着她的陆姐姐。
看着看着才突然发觉,陆妙竹今日怎么是孤身一人。
“姐姐,商队的其他叔叔伯伯哪去了?”
陆妙竹微微抿起嘴,神色有些凝重:
“他们在客栈商量事情,我爹说可能会有危险,不让我掺和进去,就把我一个人打发出来。”
“姐姐你知道是有关什么的吗,”周羲宜觉得不妙,什么事情能让行走四方、见惯风雨的商队头领说危险。
“可否与我讲讲?我说不定也能出力帮你们。”
陆妙竹迟疑了一瞬。
还是继续低下头吃枣泥糕,以避开周羲宜的眼神,“不是什么小事,你别把自己赔进去。”
“姐姐——”周羲宜见状更担心了。
暗自决意要帮他们,但又不想让陆妙竹知道自己是动了真格。
于是死乞白赖地缠着她,嘴边是各种软磨硬泡的话,眼角眉梢故作娇憨。
装作是一副好奇心作祟、不打听到就誓不罢休的孩子心性,好让姐姐放下戒惕。
陆妙竹被她缠了好久。
当真以为是这侯府千金的倔强脾气发作,不忍心见她一直撞南墙,终究还是松了口,给她透露了一点口风。
说的时候神情谨慎,声音被压得很低:
“应当是——与我们来京途中,照水县官匪勾结有关。
我爹他们说,这照水县后面,是京城里是我们惹不起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