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毛利兰一头雾水。
不给她思考以及反应的机会,萩原研二就继续说道,“可以和我说说那个人吗?”
如果真的是诸伏,那他一定也和降谷一样,改名换姓,与其打听一个假名字,还不如直接问他的外貌和性格特征,自行进行判断了。
“好啊。”毛利兰没有拒绝。
许久不见的至交,就算天各一方,但只要知道各自安好,就也能放下心来,担心自己描述的可能不是很准确,着重在某些特征上加以了强调,足以让萩原研二完全确认了,那个朋友就是诸伏,不会有错的。
降谷和诸伏都会去参加的宴会,毋庸置疑,一定是为了执行某种特殊的任务,萩原研二难得的蹙起了眉头,走在她的身侧不发一语。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毛利兰不禁问道,“怎么了?”
一来是不想让她太过担心,二来现在也无法确定小兰她这所有的计划中,到底处于哪一个环节,对于他们的身份又知道多少,为了降谷和诸伏的安全,他也无法将所有的问题全数抛出,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向她道歉了。
“让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对手,陪在小兰的身边,还真的是让人很不放心呐。”萩原研二的声音有些不爽。
就算是对待感情问题再迟钝的毛利兰,在这三番两次的暗示下,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正要开口,萩原研二先一步打断了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而是问了她一句,“既然还不能确定那个人是否也喜欢你,那为什么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呢?”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确实是有些唐突了,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很认真地喜欢一个女孩子,不管最后是不是会被拒绝,总还是要给自己争取一下的。”
还是和平常一样的笑容,但却又不同以往,眼中凝聚起的光多了认真还有紧张,毛利兰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了。
“抱歉,我……。”
“为什么要说抱歉呢?这又不是小兰你的错,更何况,不论是哪种形式的相处,只要那个人是小兰,我都会很开心的,再说了,我应该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机会啊。”
路灯下,他的笑容温暖的有些刺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很难说出口,她还是没有办法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我知道,这样说会很不负责任,但至少在几年之内,我还无法对任何感情做出回应,至于理由,我现在还不能说,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知难而退。
“如果现在面对的是那个人呢?”萩原研二问。
人鬼殊途,她怎么能够不明白,诸伏先生的想法,一切还是都等尘埃落定再说吧。
沉默了一瞬,毛利兰声音微沉,“一样。”
“不是直接输在起跑线上就好。”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气,话锋一转,“我想在过生日之前,提前向小兰你许一个愿望可不可以?”
话题转的太快,让毛利兰愣了愣,懵懂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萩原研二笑得狡黠,“答应的这么干脆,就不怕我会许一个过分的心愿。”
“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愿望都可以替人实现的啊。”就算这样说,但她还是从心底的相信他不会让自己为难的。
“那我可一定要想好了再来许愿,不能空欢喜一场啊?”
“慢慢想,不着急。”
两个人的影子在长街上一点点的被拉长。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公寓楼下,“我已经想好要许什么愿望了。”
“是什么愿望?”毛利兰感到好奇。
“刚才的话,如果让小兰你不开心了,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忘掉它,如果没有,我希望你可以记住它。”萩原研二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可触的距离,只差了一个温暖的拥抱,“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希望我们还可以和平常一样来相处,所以答应我不要逃避,好吗?”
毛利兰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找自己要一个愿望了。
要拒绝吗?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可一旦答应了他的话,她就不能再反悔,犹豫了许久,她才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十分郑重地说,“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萩原研二随之露出了轻松了笑容,“呐,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说的就好像平时都睡不好一样。”毛利兰笑着吐槽了一句。
“今天情况特殊嘛,请允许我小小的放纵一下。”萩原研二冲她眨了下眼睛。
路灯笼罩下的两人,身披了同一重淡黄色的温柔暖光,旁边的树影拂掠起夜晚才会有的清爽冷风,一切看起来都和谐极了,站在窗台上的人,将这一切都尽收于眼底之中。
毫无半点温情可言的白炽灯的光线打在了他的身上,为这风雪中的一人更添几分冰冷。
……
颜色透亮的气泡果汁上,覆盖了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