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得香甜的铃木园子,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阿真。”
“园子和京极先生的感情还真是好呢。”毛利兰笑着说。
“那小兰你呢?”
“我?”
“和你那位青梅竹马的高中生侦探。”
毛利兰垂下头,声音闷闷的,“我和他只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啦。”
那一晚,在大本钟下,他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是那样清晰。
当时的她,不知该要做出如何的回应,而现在,她却是无法再给他回应。
命运将她和诸伏先生牵连在了一起,至少也要等到他们解开这个绳结后,才可以。
或许等到了那时,新一他,也会有新的陪伴吧……。
想到这里,毛利兰的头低得更深了,垂下的发让她的神情变得更加晦暗难辨,命运总是这样的不讲道理,自那一次在多罗碧加乐园分别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总是叫她等待,可等待的结果是什么,命运再一次的戏弄,她总是被动的,像一个提线木偶,永远都无法掌握主动权,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可却又无法挣脱。
“抱歉,我提的这个问题多余了。”安室透的声音也有几分低落。
“和安室先生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气氛一时沉闷了下来,只能听到那还在缓缓流淌着抚平人心躁动的车载音乐。
“安室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毛利兰迟疑地开了口。
“当然可以了。”他的声音温柔又和善,刹那间,便挥散了她那点犹豫,“安室先生,假如有一个人叫你等他,你会怎么做?”
“那就要看是站在谁的立场上了。”安室透微微侧目,眼含笑意,清泠泠的光芒,好似一面镜子,将她的内心独白剖析得一清二楚,她脸颊顿时一红,他已将头扭了回去,“倘若我也是这般无忧无虑的年纪,我想我一定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困在囹圄中动弹不得。”
十六岁的降谷零意气风发,勇往直前,从来不会囿于一切阻碍,哪怕前路艰难,与如今的安室透不同,深思熟虑,考量一切后果,不能有半步差错。
“想不到,安室先生这样温和的人,也会有这种雷霆万钧的勇气。”真的很不像他,她好像要重新认识他了。
安室透笑了笑,“那小兰所认为的我,该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唔,让我想想啊。”秀气的手指点在玉润的下颌上,毛利兰认真地思索,“应该会和对方沟通好一切吧,通过对方言语中的蛛丝马迹,厘清一切真相,就算要等待,也不会做那个不知所谓的睁眼瞎。”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若有似无的如同拂过街道两侧的风一样,明明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可偏偏就让人清晰非常的感受到她的失落。
足可见,那长久以来听得的‘等待’二字,让她多么的心伤,诸伏景光回过头看她。
半年多的时间,足以将一个人剖析的十分清楚,更何况还是朝夕相对,足以让他对这个女孩子了解非常,她很优秀,不该为了谁而停下自己的脚步,就算真的要等待,那也不该是为了某个人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凝结成的一道枷锁去虚无缥缈的等待,而是挣脱开这道束缚继续前行。
不应该像她现在这样,连自己都迷茫了,仿佛是为了等待而等待,为了什么而什么。
她有自己的光芒,不该被这样掩盖。
“或许吧。”安室透模棱两可地说,“但小兰的选择应该不会和我的一样。”
毛利兰“嗯”了一声,“但现在我还是觉得安室先生的做法会更好,将自己困陷囹圄,别人无法靠近,自己也走不出来,对谁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而现在她就要打破这座囹圄,他既然让她等待,而又不来走近她,那她只好走向他,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只要不留遗憾就好。
尽管新一模糊地和她说过,他正在做的事情很危险,稍有不慎或许便会……丧命,可她却不愿意做一朵攀附生长的菟丝花,“新一他总是和我说危险,危险,可是这个骇人的词听得时间长了,谁都会腻,更何况,他的如今与未来,注定了会与危险并行,难道每一次都是用这种方式来隔绝开我么?”
安室透的手扶在方向盘上,车速渐渐放缓了下来。
“我是真的有考虑过未来,若不能一起风雨同舟,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毛利兰的眼中泛起了一点点倔强的水光。
安室透动了动唇,“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怕?”
他的声音好似从远方飘来,令人倍感陌生却又那么清晰。
“怎么可能不怕。”毛利兰自哂一笑,旋即又笑靥如花,“可是如果我选择了他,那我就会竭尽全力的保护好自己,即便高峰再难攀爬,我也会想尽办法的站到他的身边。”
就如同学习空手道的时候一样,就算男女体力相差悬殊,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