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明天一定会出现在贵西市局,马秋林手下的几个心腹也收到了留守任务。
当年不过是把失职的罪名推给欧文这样的死刑犯,现在是怕秘密暴露,选择牺牲掉“自己人”,穿着深蓝制服和灰色囚衣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呢?
都一样的,都是工具。
白池放下手机,唐景珏已经换上了纯白的衬衣,熨贴的线条贴合着他紧窄的腰身,收紧在深色长裤里。这个,好像是自己拿奖学金送他的那件,看来当时自己眼光很不错,就连尺码也能估计得刚好。
原来他是在码头受的伤,原来……他是被任格那群人打伤的啊,这就是你那天救下邱迁的理由吗?但是这个破法律根本不值得人相信!在冰冷的律法面前,所有的事实都可以变成粉饰之后的模样。
只有自己才值得相信,只有掌控着裁定一切的权利,才不会与期待产生背离。
她还没想明白一件事,熊冯特为什么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帮欧文复仇,仅仅是作为他的诚意吗?她不太相信,为了这份诚意情愿斩掉马秋林这样的手足吗?即使现在的贵西有些麻烦,但远没到断尾求生的地步,除去一个局长,代价委实大了些。
“出来吃饭啦。”秦斌敲门。
谢琰东说今天上午要将那批货的检测报告带回来,没到上班的点就蹲贵西市局去了。火成水产停工,公司法人成倍才没等接受调查就跑了。昨晚和唐景珏查了一夜,成倍才常去的那家舞厅老板娘家里总订双份外卖,刚把生活垃圾送到可信的地方检测,看能不能提出成倍才的DNA。
白池熟练地挽过唐景珏的手臂,像练习过千百遍一样,唐景珏没拒绝。慢步走到穿衣镜前,唐景珏冷峻的气息绕周身一圈,衬得白池更加艳色夺人。
白池看着镜子,心情很好,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很般配。
“你……”白池转头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告诉他提防邱迁那群人吗?不,为什么要告诉他。
秦斌看他俩这副样子,简直像是度蜜月来了。那能怎么办呢,一个是师弟,一个是闺女。心里盼着谢琰东赶紧从市局赶过来,别留他一个灯泡跟这亮着。
唐景珏太理智,根本不会巧言令色那一套,但自己呢,又显得滑头得过了,谢琰东倒是看起来就很老实,留在那些人眼皮底下反而能让人放心。自己和唐景珏留在那里只会把他们的警惕性拉起来,谢琰东在那,估计能让他们放松一些,留出的破绽也能多一点。
但他这个点怎么还没消息……有些不太对劲。
“去看看?”秦斌冲唐景珏扬了扬头。
唐景珏凝眉,沉声道:“枪检查了吗?”
“不至于吧,他们胆子再大,也不能明着对我们下手。”秦斌说。
唐景珏对白池说:“你回酒店,去找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
邱迁不至于对白池下手,但是对他们三个,不一定。
白池顺从地拦了辆车回去了,没说一句话。但她在离开唐景珏视线以后,就让司机绕另一条路赶往市局,如果运气好,她就能赶在唐景珏他们前面。邱迁似乎快要失控了,他竟然没说实话,将计划的时间提前了。
已经在车上的秦斌才开始问唐景珏:“你为什么觉得会需要用到枪?他们总不可能把咱们三个都弄死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能?”唐景珏长眉一怔,认真地对秦斌说:“你不能因为他们身上还穿着警服就对他们怀有期待,师兄,你忘了他们已经被基地同化了。”
秦斌听见那个名字随之一震,是啊,在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哪他妈还有什么人性。当年他从那里出来,是被一个戴帽子半蒙着脸的人从狗嘴里救出来半条命,残忍的画面萦绕在他眼前散不去,直到近几年才恢复,但是一听见狗叫之类的还是免不了心跳加速。
他怎么能因为太平日子过习惯了,就忘了那群畜生了。
“师兄,如果有突发事件耽搁了,谢琰东不会连通知我们的机会都没有。火成水产的事情或许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咱们来贵西之前,师父只说明了它和马秋林背后的关系,但从他们如今的反应看,那条船上除了要流向境外的□□外……”唐景珏眸光一沉,“恐怕还有些别的东西。”
“但当时咱们也都检查过,就是一些海鲜、冻肉之类的,咱们一个一个箱子盯着的,没发现什么……”秦斌脸色一白,“我操,不会吧,我记得有一排箱子是冷冻的肉馅,不会是,我艹……”
秦斌的声音渐小。
“让邱迁这么着急动谢琰东,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让他看到的东西,他选择在今天下手……船上的货是咱们看着送检的,检测人员中有师父曾经共事的人,大概率是可信的。比毒品走私还要严重的,恐怕就只有人命了。”
唐景珏说完,给杨远征打了一通电话。
“师父,您能不能绕开贵西警方,查一下贵西市近两周与邱迁或者马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