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添添继续说:“咱们不要搞这么明显,排挤、霸凌这种手段,在促进感情上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是反作用,而是应该在普通的交往过程中自然而然地让女孩子感觉谁更体贴、谁的见识更广、谁更帅、谁更有活力。女孩子都很聪明的,她们会自己比较,你不能灌输给她。
我觉得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对在场的女孩子尽量体贴温柔尊重,让她们感觉更舒服。正向的情感和情绪体验更容易让人接受,她一旦适应这种对待女孩子的方式,从比较中就会觉察出那个罗柏荣对她的不重视,慢慢就会发现有更好的人可以去选择。”
谢添添说完之后,茹争流都惊呆了,看向谢言言:“这是高手啊,你竟然有这样的堂弟。”
谢言言笑起来:“他主要是经验丰富。”
谢添添拿胳膊肘在他胸口怼了一下:“我妈搞心理学的,自从我成年以后,她天天就在我耳朵旁边念叨这些。”
商量好之后,茹争流联系郑文汇,说自己两个同学过来玩儿,顺便完成老师布置的社会观察作业,他们也算文艺青年,听自己说起上次参加诗歌朗诵会的事非常感兴趣,想问一下罗柏荣近期有没类似的活动,要有的话可不可以带着参加。
没想到,第二天“社恐”罗柏荣亲自打电话来邀请他们一起参加礼拜天下午的诗歌朗诵会。
为了营造文艺青年们贴近自然的形象气质,他们约定在将要进行诗歌朗诵会的那个公园绿地上先进行一次野餐。
这天天气不错,虽然是夏天,宁河边这个小公园绿树成荫。茹争流谷从跃谢言言和谢添添四个人早早就等在公园门前,谢言言和谢添添真是人才出众,尤其是谢言言,可说是拥有罕见级别的帅。茹争流亲眼看到一个姑娘只是往他们这边瞟了一眼,整个人就定住了,直愣愣的盯着谢言言。谢言言被盯的不好意思,只好冲她笑了笑。这姑娘竟然小小惊呼一声,撒腿就跑,刚跑没两步,“咣”一头撞在树上。
大家都去看谢言言,茹争流对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我现在觉得可能不用这么麻烦,你出现一下就行了。”
谢言言只笑不说话。
谷从跃看了看他俩,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指着远处说:“那是不是郑文汇?”
茹争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郑文汇和罗柏荣向他们走来。
郑文汇穿着一身鹅黄的连衣裙,头发烫成大波浪垂在腰间,袅袅婷婷地走在夏天的阳光里,手里还拎着野餐用的篮子。她身边的罗柏荣还是爆炸头、□□镜、的确凉衬衫阔腿裤、皮凉鞋,穿得非常时髦,低着头手插在口袋里,和郑文汇保持一定距离。假如不知道他俩是一块来的,可能会以为他们是各走各的路人。
茹争流立刻向郑文汇挥手,郑文汇也挥手回应,拉了下罗柏荣,两人加快脚步往这边赶来。
六个人见面,郑文汇一眼看到谢言言,眼睛也直了一下,连忙微笑着掩饰过去。
罗柏荣戴着墨镜,茹争流看不出他的表情,给大家介绍:“这是我表演系的同学谢言言、这是他堂弟谢添添,中京大学新闻系的——这个郑文汇熟,罗柏荣应该是第一次见,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儿谷从跃,现在在兴市财经学院读金融。郑文汇和罗柏荣都是舞蹈演员,我们市文工团的台柱子哦。”
听完茹争流对三个男生的介绍,罗柏荣明显僵了一下,又把脊背挺直,做模做样伸出手来要和他们握手。
谢添添“扑哧”一声笑出来,露出很漂亮的牙齿,对茹争流说:“你搞得好正式啊,跟我爷爷开代表会似的,咱们都是年轻人,随便些,不要这么客气嘛。”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变得更加融洽,只是所有人都忘了伸出手来回应罗柏荣。
他的手在空中尴尬地停顿了片刻,讪讪收回去了,还跟着大家一起笑了笑。
这时候郑文汇也从谢言言令人眩晕的样貌中回过神来,注意到两个中京来的男生的穿着。
谢言言穿了棉麻质地的短袖白衬衫,看不出什么材质、但行动之间很显大长腿的深灰色休闲西裤。谢添添穿得更加随意,上身是件没有花纹的黑色棉T恤,下身是条深蓝色运动裤。
他们的衣着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朴素,发型也简单利落,但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十分随意舒适,又莫名地矜贵,相比之下,罗柏荣这一身时髦打扮就显得繁复刻意和廉价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两个男生穿得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他们的衣裳都是老裁缝量体裁衣做的,确实金贵。
接着他们一块往选好野餐的地方去,刚走了没两步,谢添添自然而然伸手接过郑文汇手中的篮子,郑文汇还没来得及拒绝,他那边就讲了个笑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篮子也不动声色在他手里了。
到了野餐的地方,大家一顿张罗,铺好餐垫,放上吃的和喝的。这个时候物资有限,也不过一些副食品商店里买来的糕点,苹果梨西瓜之类,丁改兰细心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