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 五(2 / 3)

兰一脸迷茫,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

茹争流反省了一下,决定放弃这个话题,转而说:“别想他了,你看咱们现在过得多好。再过俩礼拜我就要走了,妈,你能做点什么好吃的让我带去?一到学校,可想你手艺了。”

丁改兰明显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说起自己会做的东西,越讲越高兴。

过了两天,茹争流和谷从跃见面时,给他详细描述了这天发生的事。

”要是那天我也在场就好了,还能搭把手。“

”用不着你,我觉得我爸一个人就能解决那一群——头回见他正经出手,咱们还得练。”

谷从跃点点头:“我爸那天回来夸你来着。”

“说我什么?”

“说你很冷静,思路又特别清晰,是个学法律的好苗子,后来还很惋惜你没有去考法学院。”

茹争流哈哈哈大笑:“那是,我干什么不行。”

自从茹争流去中京,谷从跃又搬走,他们再没来过小书房,这回两人合力把书房仔仔细细打扫一番,拂去这半年来的灰尘。

重新坐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久违的宁静。

茹争流坐在随意扔在地上的靠枕上,倚着书架,四下看看,鼻子里有被水擦过的灰尘的味道、一点点水气、还有那种放了很多年书发出的味道。

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突然说:“我妈对茹凡达宁愿借钱也要供养米爱凤这事耿耿于怀,她觉得米爱凤得到了茹凡达的真爱,而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能让茹凡达爱上自己,作为女人很失败。”

谷从跃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茹争流也不看谷从跃,目光随意落在对面某本书上。

“其实我觉得茹凡达喜欢的根本不是米爱凤,而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生活。

茹凡达这个人,就是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觉得自己能写会画就是搞艺术的,要高人一等。你不知道他对他自己偷着画那些东西多宝贝,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仿佛艺术瑰宝,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被正确对待的天才,所有人都亏欠他。他根本看不上我们这些普通人平庸的生活,想要追求他的艺术世界。呵,但凡他能多读些书,去外边看看,就知道他那点水平就算在匠人里也不算好的,更别说什么艺术了。

他喜欢的米爱凤,是他臆想中的米爱凤。少年时期够不着的暗恋,长大以后大人物的老婆,他能和米爱凤生活在一起,就好像终于把他想要的生活揽在怀里一样。米爱凤就是他的缪斯、他想象世界的守门人,真实的米爱凤什么样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不断地不断的给自己的精神世界上供。可惜呀——就算他给一尊石像上贡也能得到更多的安慰,米爱凤可惜就可惜在:她是一个活人。

所以米爱凤越不待见他,和他真正的生活离得越远,他越珍视那样的米爱凤,宁愿倾家荡产,也要让她过得好。要是米爱凤真的和他离了婚,他会更疯狂热爱这个女人,那时她就真的成为了他永远到不了的彼岸。”

谷从跃想了想:“从这个角度看,茹凡达也是个可怜人。”

这话成功惹怒了茹争流。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天下谁不是可怜人呢?每个人伤天害理的时候都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就算那些变态杀人狂,在杀人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不能抵御杀人的快乐呢——那也是他迫不得已的原因。假如愿意,还能从他悲惨的童年找到更多更深层次的原因,假如他后来又娶了个老婆,也尽可以把责任都推到这个女人身上——就像茹凡达当初想和我妈离婚,千方百计要给她扣个泼妇的帽子一样。这些都是借口,越是懦弱的人,借口越多。“

谷从跃说不出话。

“这件事里,我唯一理解不了的一点是:茹凡达为什么要跑来跟我们说他已经把房子卖了。那时他应该已经拿到他那个表外甥的钱了,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说到这里,茹争流眼睛里多了几分光彩,”我隐约想,他是不是对我们还有一些愧疚,好歹让我们做个准备。”

谷从跃看出她眼睛里那点光彩,思索了一会儿,轻轻笑道:“你对爱情看得这么透彻,其他方面倒还不够通透。”

茹争流第一反应是:”他那不是爱情,是奢望、是自我认知不清、是有心无力、是对现实和自我的唾弃、是对梦想的扭曲认知……“

”这一点我认同你,但关于他提前告诉你们卖房子的事,我觉得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温情脉脉。“

”怎么?“

”他这边告诉你们房被卖了,你们就会仇视收房的人,做好大打一架的准备。那边告诉他外甥你们是占房子的无赖,他外甥就提前带了一群人过来准备打一架。假如他不提前告诉你房卖了,那个外甥一来敲门,你们必然要先问问原因,一问就打不起来了。其实那会儿他钱已经落袋,完全可以拿钱跑路。他偏要告诉你们一声……“

”就怕我们两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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