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佯装要去柳府,寻一些旧物。便只让水仙跟着我一起出门,临走时又怕被骗,便在日日梳妆的盒子里留了那张纸条,已作不时之需。
等到了风来茶馆,虽是大中午,茶馆竟然没有多少人。我一进去,掌柜的便过来,似乎是认得我,只说了句,请小姐一个人跟我来。水仙不肯,我让她放心,这是茶馆。那人也很强势,小二半强硬的拉着水仙坐在门口桌上。
我跟着他上去绕了一大圈,来到一个暗门。进去一看,那掌柜的语气冷淡,说道,小姐坐这儿等吧,自会有人来找你。说完便出去了。我坐了一会,突然听到吱呀的一声,门外并没有人,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大,我有些害怕,突然墙面上的一副画掉了下来,那墙竟然从里面打开了。先出来的是一个侍卫,后面跟着许春若和她的贴身侍女。
我试想过无数可能,却还是没有料到许春若和我娘有什么关系。以为她只是捻酸吃醋,便说到,许小姐,框我来此,有何贵干。
许春若看了一眼我,乐呵呵的笑,过来坐下,擦了擦手。说道,柳亦南,你娘失踪了,我知道她的下落,你说我在框你吗?我一怔,问道,许小姐何出此言?
许春若不急不慌的笑,说道,别着急嘛,我找你来,自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我有些急,声音不自觉尖锐道,许小姐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知道什么,又想要什么?她撇撇嘴,一脸无辜的看了那侍卫一眼,说道,她好凶啊,男人喜欢这样的吗?那侍卫极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姐不必与这粗鄙之人理会,属下自然不会喜欢这等人。
我心想,你才粗鄙,你全家都粗鄙。寄人篱下又有求于人,于是我忍着他们的羞辱,问道,许小姐不是只想着来羞辱我的吧,到底想要什么?
许春若依旧笑着,却没回答我,那侍女说,小姐,她可真是个急性子,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许春若状似无辜的说,是吗?我觉得很有趣呢,还想玩玩呢。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侍卫,说,曹光,你说郑王为什么会喜欢她,我好看还是她好看?侍卫急忙跪下,说道,小姐高贵美丽,岂是那等下贱之人可以攀比的,郑王心盲,竟然被此人蒙蔽。
许春若似乎听不得一句别人说李凌风的不好,冷下来脸,那你的意思是,郑王果真喜欢她这个下贱的女人,也不喜欢我。曹光额上冷汗连连,低头慌乱的认错。
许春若似乎也很好说话,说道,没关系,我只是想看看,毕竟亲眼见了才能清楚嘛。我看着她们把我晾在一旁,旁若无人的对话,人在屋檐下,我忍了又忍,终于等到许春若看向我。
她看向我,一脸冷漠,对着我说,曹光,上了她。
我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炸裂,睁着双眼消化着她的话,那个叫曹光的男人没有反驳也没有求情,只是磕了头缓慢的站起来,似乎真的要按她说的做。许春若看着我傻眼的表情,又乐呵呵的笑了出来,开心的拍着手对侍女说,你看,这不就好玩了吗?
我愤怒的站起身,就要打开门走。身后传来许春若悠然的声音,你不想见杨云了吗?你要是现在走出这扇门,我保证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
我捏紧了袖子里的手,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可哪怕有一丝真,我也不能拿阿娘冒险。
我转身回去,刚要坐下,许春若又说,第一次进来,你坐下是我给你面子,你既然要走,再回来,就不能坐了。我拔开腿,站着,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春若对她身边的侍女说,小云,坐下。那侍女有些害怕,却还是坐了下来。她又对着我说,柳小姐,站这么高,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我还没开口,那曹光就一把抓着我的肩膀,技巧的踢了一下我的膝窝,我一下子腿软,被紧按着跪了下去。
许春若用了点力,拍了拍我的脸颊,露出了她进门的第一个真实的表情。她说,贱人,你也配?
那曹光手劲极大,我被按着不能动弹,这极具羞辱的动作和言语,是我平生从未忍受过的难堪。我咬牙红着脸忍气说道,许小姐,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这般羞辱人?
许春若的指甲轻划在我的脸上,掌握在有些疼却不会留痕的尺度上。她说,贱人,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她的手下划,拨弄了一下我的衣领口,水绿色的肚兜隐隐若现,这屋子里还有陌生男人。我奋力挣扎,想要喊出声,曹光靠近一步,一只手狠狠捂住我的嘴,陌生男人的气息萦绕在身侧,我怕的不由自主颤抖。
许春若这才像是玩够了似的,说道,放开她,然后对我说,你母亲在我手上。王爷要娶我,却不肯休你,既然这样,那我只能自己替自己扫清障碍了。
她拿出一个水绿色的小瓶子,说,你要是识时务的话,就在我和他成亲前,自己找个机会,喝了这个,不然。她看了一眼曹光,对着我说,他不懂怜香惜玉,不知道你母亲那样如花似玉的人,承不承受的住呢。
我奋力挣扎着束缚,张开嘴想去咬她,这个恶毒的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