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怀好意地笑,朝他扬了扬下巴,有些恶劣般地开口道:“诺!我早就将小猫娶回家了。”
宋峣随着他的指引看过去,就猛地瞧见一只白猫朝他扑来,他惊慌着想要起身躲开,可白猫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为了不被白猫伸出来的利爪伤着,只能用力将扑向他的白猫挥手一打,“咚”的一声伴随着白猫被打落在地的声音,季礼手中的茶杯也径直朝着他飞来。
季礼原本正饶有兴致地盯着白猫攻击宋峣的画面,他早就看见了白猫想要作乱的利爪,可他却刻意未曾提醒跪着的宋峣,谁让他说的话聒噪又难听。
可看到宋峣居然动手将他的白猫挥倒在地,他嘴边噙着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阴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随手就将手边放着的茶杯扔向了那人,也不管地下的人是朝廷命官,就这样任由破碎掉的瓷片划伤了宋峣的脸。
他快步走过去,将地上的白猫抱在怀中仔细查看,直到确认小家伙只是被宋峣的疯癫行迹吓着了,身上并无伤处,他才能腾出眼看了眼地上满头血迹的人,眼底快速划过的杀机让人看不清,他冷着一张脸,对着宋峣开口:“小家伙不懂事,宋大人别见怪,宋大人所求之事我已知晓,还请宋大人离开相府。”
宋峣惊魂未定地站起身,直到额头的血流向他的眼皮,他才惊觉自己被打伤了,但又听到季礼如此说到,还好今日虽在这相府受了惊吓,但总归他的儿子有救了,不用再呆在大理寺监牢那个终日都是血腥的地方了,他伸手将眼皮上的血随手一抹,便对着季礼拱手告辞离开了相府。
看着宋峣远去的背影,季礼周身的寒气就愈发的重,他招来一旁时候的小厮,将怀中受到惊吓的白猫,放到了小厮怀中,便径直出了府,牵过门房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直奔大理寺去了。
季礼出现在大理寺时,吓得寺内官员连忙出来迎接,生怕哪点没伺候好这位左相,耽误了自己的仕途之路,只有大理寺卿沈铭肆一脸见怪不怪地将堵在门口接驾的人全都撵了回去。
“哎哟,我们左相大人今日怎么来了大理寺,真是让我们这儿蓬荜生辉啊。”沈铭肆抄着手走到季礼身边,阴阳怪气地对着他开口打趣。
季礼与他共事多年,自是知晓这人的德行,懒得搭理他的调侃,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大理寺狱牢去,沈铭肆见他这样,连忙收了笑,拔腿跟上他的脚步。
“将前些日子当街纵马闹事的人提出来。”一下到大理寺狱牢,他就对着刚跟上来的沈铭肆沉声吩咐。
沈铭肆还在喘着粗气,一听他的要求,直接就对着狱监挥了挥手,让他把季礼要的人提出来。
几个富家子弟这段时间在这大理寺中见识着他们审讯的手段吓得够呛,这猛地被提出来,都像鹌鹑一样在季礼面前跪作一排,连头都不敢抬,生怕惹得这些粗人对他们动手。
“哪位是户部侍郎的公子啊?”季礼盯着面前跪作一排的男子,淡淡开口问道。
宋廷原本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听见有人说他父亲的名号,以为是他父亲终于来救他了,他猛地抬起头,欣喜若狂地对着季礼挥手喊道:“我,我爹是户部侍郎宋峣。”
季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身旁的狱监就立马将其他跪着的人拉回了牢房,独留宋廷在此。
宋廷见状便愈发坚定此人是他父亲叫来救他的,瞧着对方的年龄也不大,他料想此人定没有他父亲的官位高,便理直气壮地从地上站起身,趾高气扬地对着季礼说道:“是我父亲叫你来带我出去的?快带本公子走,这儿晦气死了。”
季礼面对他般无礼的言语,只是淡笑着侧头对着身旁的沈铭肆微微颔首,便慢条斯理地开始理自己的广袖,将袖子一点点折了上去,随意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刑具,挑了他最为顺手的鞭子拿在手上。
沈铭肆只需他的一个眼神,便知晓他的打算,虽不知这吏部侍郎的公子怎么得罪了这个煞神,但还是出手将厅内的人将东西备下。
宋廷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季礼带他出去,反而看见他拿起了鞭子朝自己走来,他连连后退,嘴里还不停嚷嚷着“你别乱来我,我爹可是礼部侍郎,伤着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宋廷自以为是的震慑之言,落在季礼耳中却想发笑,他勾了勾唇角,一步一步逼近将人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退之处,举起手中的鞭子就开始疯狂的鞭笞瑟缩在角落的人,血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唇角的笑意反而加深,加重了下手的力度。
一旁一直笑意盈盈地沈铭肆,瞧着他这下手的力度,和角落里面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宋廷,方才上前两步拉住了季礼,“行了,我的丞相诶,你好歹给他留口气,让我将人给送出去啊。”
季礼倒也没想就在这大理寺狱牢之中将人给弄死,当即就收了手中的鞭子,随意扔到一旁的桌上,厅内的狱监见他停手了,立马招呼身后的人将备下的清洗之物呈到他面前。
季礼拿起水中的锦帕不紧不慢地擦着脸上的血迹,冷眼瞧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