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敲打在季礼的心上,这难道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为何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如此刺痛。
季礼颤抖着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却被她侧头躲开了,他看中空中落空的手,自嘲地笑了笑,收回手,忍住喉中的酸涩,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些颤抖:“我不要爱,只要你。”
顾永宁一愣,对上了他的视线,苦笑道:“季礼,我后悔了,那日御书房前,我不该招惹你的。”
季礼却只是走进,抱住了桌上坐着的人,将头抵在了她的肩上,“绒绒,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他从她的肩上抬起头,热切的吻落在了她的颈侧,慢慢地移到了脸颊,唇角,最后他揉着手中的红唇,俯身亲了上去,怀中之人没有任何的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不带任何感情,甚至有着淡淡的嫌恶。
不敢再看她的眼神,季礼索性闭上眼,动情地亲着怀中的人,直到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挑开了她肩头的衣衫,怀中的人似是再也忍不了了,用力将他往外一推,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用了十成十的力,季礼的脸明显见红。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滚。”顾永宁从桌上下来,随手将肩头的衣服拉上来,冷冷瞥了一眼季礼,不耐烦地出口问道。
“不够!”季礼双眼猩红,面色阴沉地吼出声,强硬地拉着顾永宁往床榻走。
扯下床榻两侧的帷幔,将人压在身下,动手解着她腰间的大带,迫不及待地将一把将她肩头的衣服拉下来,俯身吻了上去,身下的人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身上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散的更开,露出里面的春光。
季礼抓住她的手,越过她的头顶,死死地压在了床榻上,他的唇在顾永宁身上游走,最后落到脸颊上的时候,嘴上染上了水意,他停下动作,怔楞地盯着身下的人。
“季礼,你非要这么折辱我吗?”顾永宁的眼角染上了泪花,她无助地抬头望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人。
季礼才像恍然惊醒一般,从她身上下来,连连后退几步,看见床上的人抱着衣衫坐起来,倚靠这床头,痛苦地闭着眼流泪,他想上前替她拂去眼泪,可刚上前就停住了脚步,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想要退回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抓住了。
“你说过,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如今还作数吗?”顾永宁抓住了季礼的衣角,抬起头,任由眼底蓄起了泪珠滑落,固执地盯着他。
季礼回头,坐在了离她有些远的地方,盯着面前流泪的女子,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抬手温柔地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痕。
“季礼,放过彼此,好吗?”
季礼认真地为她擦着泪,眸光在她脸上打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不语,就当顾永宁以为他不愿意回答之时,他只是仿若平常般对着她笑了笑,宠溺地说了一声“好”
季礼离开房间后,凭着前几次见过的样子,去前院为她寻来了她的贴身侍女。
素影进房间的时候,瞧着的便是顾永宁衣衫散乱的坐在床上,她走近发现床上的人有些失神,于是跪在床边,轻声开口唤道:“殿下。”
“你怎么来了?”顾永宁被她拉回思绪,强行扯出一个笑容。
“是季大人告诉奴婢的,倒是您,怎么会这样啊?”素影拿起床上的衣衫,替她将身上的衣衫拢了拢。
“素影,他还是败给了他的心软。”顾永宁抱着双膝,怔怔盯着素影。
素影看自家殿下这样,再结合她的话,便猜到了方才这里发生之事,公主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若是她不想,大可以找机会打晕季大人脱身,但她没有,她握住了季大人的软肋,以此攻心,再一次实现了自己的目的。
“殿下,季大人是个聪明人,您从未骗过他。”素影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宽慰她的愧疚。
顾永宁坐起身,低头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扶着素影的手下了床榻,展开手臂,任由素影为她仔细整理衣裙。
素影替她将身上乱掉的衣衫整理好后,又扶着她坐到了房中的梳妆台前,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人擦拭过了,所以素影只拿起桌上的粉,替她把掉落的妆容补上,又整理好乱掉的发髻,这才扶着人出了房间。
顾永宁回到席间的时候,喜宴都快过半了,皇帝见状出声问道:“永宁去哪了?连你弟弟的喜酒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刚坐下就被皇帝点名,顾永宁只能站起身对着皇帝福身答道:“去后院逛了逛,父皇好生偏心,这宸王府可修得真好,叫女儿看了都羡慕。”
皇帝看出来她是在躲话,只能无奈地指了指她,宠溺地说道:“等你大婚的时候,你的公主府也是如此,所以,永宁快给父皇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婿吧!”
“您不是知道的吗?还拿这个打趣女儿。”顾永宁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宣平侯两位公子的方向瞟,搞得席间众人都在猜,这公主是不是已经选定了宣平侯的世子为驸马,至于为何没有人想到江淮,只因为宣平侯的二公子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