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别苑主屋的门被素影推开,只见里面的钩月和两个侍女慌作一团,躲在屋内的角落,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开始瑟瑟发抖,想来应是听见了门外的打斗的声音,被吓着了。
“躲什么躲,滚出来,有胆子勾引江世子,没胆子面对公主吗?”素影朝着角落处高声怒斥,将躲着的三人都吼了出来。
钩月和身边的两个侍女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见来人并不是持利刃抢劫的大汉,只是两个弱女子,心中的害怕倒是消了几分,只是听方才女子的话,面前这位坐着姝色过人的女子好像是什么公主,两个侍女立马跪在了顾永宁面前,颤颤悠悠地开口道:“见过公主,我们只是奉命照顾娘子,什么都不知道。”
“出去吧,公主为人和善,自不会牵连他人,只有那些勾引世子的小贱人,公主才不会放过。”素影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女温声说道,还不忘假装指桑骂槐的针对一下钩月。
门被彻底关上,钩月也彻底卸下了心防,哭着跪到了顾永宁脚下,声泪具下不停地叩首道:“公主,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顾永宁俯身弯腰将人扶起来,替她将额前散落的发丝缕到耳后,将她按在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柔声安抚道:“有什么慢慢说,本宫会帮你的。”
钩月无助又惊恐地开口:“江世子那日将我叫出阁为他抚琴,没想到结束之后他却把我扣在了此处,还叫人将此处看守了起来,我能走动的不过这屋中的方寸之地,他明明瞧不上我的琴技,却日日夜夜逼着我抚琴,我这一双手都快废掉了,也不知他发什么疯,我对着他笑,他也不满意,对他冷着脸,他也不满意,他那人太变态了,稍有不满意便要饿着我,说什么,我体型太过丰腴,清瘦些好看,不过几日,我却觉着这日子如同黑夜漫长,永远瞧不见活的希望。”
“殿下,您救救我,我会乖乖听话的。”钩月挂着泪珠,抓住了眼前唯一的希望。
顾永宁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怕她和自己对视,冷静地说道:“钩月,冷静些,听我说,我会想办法让江骁少来这别苑,也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但现在要带你走,一定会引起江骁的警觉,我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他是侯府的嫡公子,他有一百种办法将你再掳回来,你听着,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过些时日,我保证你能永远不受他的侵扰,还能离开京都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钩月噙着泪,红着眼盯着顾永宁,哽咽地开口问道:“真的吗?”
顾永宁伸手温柔地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郑重地对着她点了点头。
素影在一旁算着时辰,轻声出言提醒道:“殿下,估摸着时辰,江世子应该要到了。”
顾永宁点了点头,扶着面前的女子站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忍着点。”
“啪”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钩月脸上,打得钩月半边脸都红了起来,一旁的素影在顾永宁动手的时候,走到门前将门大打开,院中的众人都亲眼看到了顾永宁掌掴钩月的场景,自然也包括了刚刚快马赶来的江骁。
顾永宁打完人便接过素影递过来的手帕,刻意又缓慢地将手指一根根擦拭,擦完后将手中的帕子一扔,便转身正对着大门坐下,叠起双腿,手搭在身侧的桌上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瞧着别苑门口的人。
江骁不疾不徐地迈步走到了顾永宁跟前,淡定自若地朝着顾永宁拱手行礼道:“见过公主,您这是?”
顾永宁不说话只淡淡笑着,伸出食指对着面前的男子勾了勾。
江骁刚上前一步俯下身,就被“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脸上,如此当众落他面子,他连脸色都未变,只是俯身拱着手,不慌不忙地说道:“殿下,不知我哪里惹您不开心了,还请您明示。”
“江世子,可听了最近京中的流言啊?”顾永宁盯着眼前人玩味地问道。
“听过。”江骁道。
“这世人都以为江世子与本宫有些什么,都说宣平侯府要尚公主了,这种关头,你竟敢用这么个低贱的东西来折辱本宫,你这是存心不给本宫脸面啊。”顾永宁眯起眼睛,放慢语调,拖长尾音说完了这句话,话中透露出不小的怒意,轻飘飘地就将藐视皇族的帽子扣在了江骁的头上。
面对如此逼问,江骁却格外沉得住气,瞧了眼跪在地上的钩月,语调平静地对着顾永宁解释道:“殿下误会了,这女子只是在此处为我抚琴,我与她并无私情,更未曾碰过她,殿下可以随意召院中仆从来问,亦或是问问这女子也行。”
顾永宁勾起唇角,话中溢满了危险之意,讥笑出声:“你当本宫是傻的吗?你这般大的阵仗将这儿看守住,你说你与她并无私情?
江骁眸色一沉,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比,“我从林小姐那得知公主喜欢琴,便寻了她日日夜夜地练,只求能为公主博得公主一笑,既公主不喜,那我亲手处置了她。”
不顾礼制都要圈养在这别苑的人,他如今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前程,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