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才能合那些权贵的心意,再者是若是吃太饱就会有力气想着逃跑,这并不是那些人想看到的局面。
江淮处理完这些女子身上的伤后,天色已经开始黯淡下来了,顾永宁端着手中的吃食放到了江淮面前,看着窗外升起的月亮,心境和上次全然不同了,身边坐着的还是那个人,抬头看见的还是那个月亮,此时她只感无比轻松与惬意,幽州这片土地终会再次开满鲜花,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殿下用过膳了吗?”江淮端起热腾腾的白粥,他隔着碗中升起的雾气看着顾永宁,对方美的不像是凡尘中人,坐在这月下倒更像是天上广寒宫中的神女。
顾永宁笑了笑,转头看向江淮说道:“用过了,不过还是你做的更好吃。”
江淮听罢便要放下手中的碗起身,顾永宁立马招手让他坐下,笑着打趣道:“我不过就这么一说,你还是先用膳吧,不然我怕等下你再晕倒在人家的厨房。”说着便将桌上的碗放在了江淮的手中。
江淮接过顾永宁手中的碗低头开始慢慢吃起来,顾永宁忽然又想到了他说自己中毒的事情,不禁问出声:“幽州的事情就快结束了,你还是不肯说你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吗?”
江淮听见顾永宁的问题,面上的表情无异,可是手上放慢速度的勺子却是暴露出了他此刻的紧张,他没忘一开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顾永宁的身边,他怕他将真相告诉顾永宁,他就失去了再靠近她的机会,他知她最讨厌被人算计,可他们的相遇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
他紧了紧手中的勺子,维持着笑意抬头看向顾永宁,柔声说道;“您再给我一点时间,等幽州事了,我们回到青州我就将一切告诉您。”
将所有一切不堪都告诉您,这是江淮不敢说出口的话,只敢看着顾永宁暗自下决心。
顾永宁没再追问,本来就想好等江淮自己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想或许是今晚幽州的月亮太美,在这样的美景下便没了算计,只剩真心。
傅青隐果真是个办事得力的人,第二日一大早,他就等在安济局的堂中了,他身上还冒着阵阵寒气,若是靠近他定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
“傅大人,怎么来得这般早?”江淮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端正坐在堂中的傅青隐。
傅青隐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立马起身,看向缓步走来的江淮躬身一拜唤道:“公子。”
江淮笑着躲了躲他的礼,开口笑道:“我不过一介白身,担不起傅大人的礼,傅大人客气了。”
傅青隐只笑笑将江淮引到身旁坐下,宰相门前七品官,况且这位是公主身边的人,公主待他极为亲昵,连幽州这般重要的事也不曾避开过他,据他所闻,当今的安庆公主还未许人,虽不知道这位公子的家世如何,够不够成为安庆公主的驸马,不过当个得宠的面首总是没问题的。
江淮抬手拒绝了傅青隐的邀请,只看了看堂后,温声抱歉道:“傅大人在此稍等片刻,殿下就快要醒了,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听江淮这般说,傅青隐自是笑着侧身给江淮让路了。
等到江淮再出来时,顾永宁已经坐在傅青隐对面了,江淮端着刚煮好的粥放到顾永宁面前,直接在顾永宁身侧坐下。
“殿下昨日说想吃我煮的粥,吃吧。”江淮将勺子递给顾永宁。
顾永宁接过勺子,好笑地看向江淮,说道:“我昨日只是夸你煮得不错,没说想吃,自作聪明。”嘴上虽是这样说着,手却很诚实地拿起勺子开始舀起碗中的热粥。
江淮将盘中的另外两碗粥端出来,一碗放在自己身前,一碗放在傅青隐身前,对着傅青隐开口说道:“傅大人也吃点吧,等下还得辛苦傅大人,肚子里有些东西会好受点。”
傅青隐向江淮道谢后就开始埋头吃起来了,用得极快,生怕自己坐在这里打扰了人家两个有情人。
顾永宁三人用完膳时,安济局门外已经搭好了台子,傅青隐让随行的侍从进屋内去把粮食都搬出来放在台上,一直未曾现身的安济局中的姑娘们此时也端着一盆一盆的白粥从堂后走出来了。
顾永宁刚要抬脚出门就看见顾楚回带着冀州军从远处跑来,顾楚回让人把安济局附近围了起来,她对着台阶上的顾永宁眨了眨眼睛,转身看向安济局前围着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