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江淮就开口说道:“一两黄金本就是高价了,但还拿不到药,这后面只怕是暴利。”
顾永宁不解得问道:“你知道太医署的药是用了哪些材料?”
江淮摇摇头“并不知,但万变不离其宗,太医署下发的防疫的药,药王谷也曾研制过相似的,因着是要分发给众多百姓使用,所以在挑选药材时,不会采用极其稀少且昂贵的药品,这样才能保证药品的数量,药王谷如此,太医署亦是如此,所以这个价格已是极高。”
顾永宁没说话,她在想药济局虽说是归京都的太医署管,但到了地方肯定还是受当地官府的管制,所以这药剂局如此暴利,钱会流向谁呢?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咳咳咳”顾永宁不停地咳嗽出声,引起了江淮的注意,江淮停下脚步,脸上的神色有些紧张,侧身低头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永宁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可能是刚才药济局内的药味太浓了,一时不注意呛着了,没事。”
江淮没说话,直接拿起顾永宁的手腕开始摸脉,他摸着顾永宁的脉象眉头紧皱,昨晚的姜汤还是没能起作用,看这脉象似是风寒。
他放开顾永宁的手,轻声说道:“冒犯殿下了,身子是您自己的,您应该早就有感觉了吧,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们早日回去,我给您熬汤药,喝下去就会好受许多。”
顾永宁理了理衣服,将刚刚江淮撸上去的衣服放下来理了理,又抬头看了看天,淡然一笑说道:“走吧,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晚些还有事要做呢。”
一回到宅子,江淮就催着顾永宁回房休息,并且再三嘱咐“千万盖好被子,发点热汗出来你就会感觉好多了,我去给你煎药,你先睡会儿,煎好了我给你送过去。”看见顾永宁生病,江淮一时慌乱竟连敬称都忘了。
顾永宁一早起来确实就感觉昏昏沉沉的,听见江淮的话也没计较,反而是乖乖回房躺下给自己盖上了厚厚的被子沉沉地睡去了。
江淮端着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顾永宁仿佛是怕被子被自己踢掉一样,两只手就这么紧紧地拉着被子上方,额头已经开始往外冒细细麻麻的汗珠了,江淮放下药,看到顾永宁脸上还戴着□□,他怕她难受,坐在床边伸手,小心翼翼地为顾永宁摘掉□□,摘掉面具后,不止额头有汗,整张脸都像是刚洗过一样。
江淮起身将面具放在梳妆台上,出门打了一盆水回来,拿着手帕一点一点的替顾永宁擦去汗珠,整张脸白里透着红,像是上了妆一般,江淮将手帕放回水里浸泡着,端起旁边的药,俯身轻轻唤道:“殿下,殿下,要煎好了,要起来趁热喝了,喝了咱们再睡好不好?”
顾永宁睡得迷迷糊糊的,猛地听见有人叫她,她不想睁开眼睛,想要翻身背过江淮,江淮眼尖看出了顾永宁的想法,伸手压下顾永宁的肩膀,轻声哄道:“殿下,听话。”
顾永宁被江淮给弄烦了,闭着眼睛坐起来,怒气冲冲喊道:“放肆,江淮你给本宫滚出去。”
江淮看顾永宁起来了,扬起嘴角笑了笑,嘴上说的却是“殿下恕罪,我一会再滚出去行不行,您先喝药。”
顾永宁眉心微蹙,伸手没好气地对着江淮说道:“药给我。”
江淮只觉得此时的顾永宁可爱极了,他笑着将药碗放在了顾永宁手上,看着顾永宁皱着眉一饮而尽,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这个画面有趣极了。
顾永宁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药,把碗随手放在床边,嘴里嘟囔着一句“真难喝。”就自顾自的躺下蒙着被子睡觉了,也不管一旁的江淮还在屋中。
江淮无奈地笑了笑,收起顾永宁乱扔的碗,看向床上的将被子乱盖一通的顾永宁,他又上手将顾永宁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端起刚用过的盆子出去换了一盆干净的清水,将手帕沾水打湿放在顾永宁的额头上,做完这一切,他替顾永宁放下床边的帷幕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屋。
江淮回自己的房间将熬夜的炉子搬到了顾永宁门外的院子,炉子里煨着给顾永宁的药,江淮一手拿着蒲扇给炉子打着分,一手拿着医术在看着,直到黄昏时刻,顾永宁的房门被打开,顾永宁披着青丝从里面走出来,原是想出来透口气,没想到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江淮,她拢了拢刚刚随手披上的披风,慢慢走向江淮江淮,江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顾永宁靠近他,他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顾永宁站在江淮身后,从江淮身后伸手抽掉了江淮手中的书,江淮看到一只素手到了面前,这才反应过来顾永宁醒了,刚想站起来转身,就被顾永宁按了回去,顾永宁收回手微微弯腰贴近江淮身侧,两人的距离只要江淮此时转头就能亲在顾永宁白皙的脸颊上。
江淮被顾永宁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全身僵住了,顾永宁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轻声开口问道:“一直在这儿?”
江淮猛地回神,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很久……我是怕公主起来找不到人,生病的人大多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