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撩拨男人这件事,司羽还是有不少经验的,白愁飞又明显对她有情,引他动情不已不是问题。
问题是,司羽贪心,想要的多了点,就不能简简单单的用儿女情长来束缚他了。
司羽暂时还没想好该如何做,她还有事在身,不可能继续待在白愁飞身边。
如此,她的离开已是定局,说不得还能因为分离反而让白愁飞更为思念。
“在想什么?”司羽的耳畔忽然响起白愁飞清润悦耳的声音,抬眸便见他正微微俯身,凑近了问她。
和白愁飞英俊、漂亮、优美又好看的面容不一样,他的气息是极具男子气概的酷烈。
要怎么形容呢,若单从白愁飞的相貌来看,他应该是如清风朗月入怀,气息干洁俊雅,可他却偏如一雄壮男子,满身的荷尔蒙气息。
“在想明天的事。”司羽不动声色。
白愁飞神色有些许黯然,直起身道:“明日我和苏大哥去金风细雨楼就行,你照顾好自己便可。”
司羽摇摇头:“我原也不会去的。”
见白愁飞面露不解,司羽道:“明日家师与师兄弟们便入京了,我会在城门口相迎,与他们一同进宫面见官家。”
进宫,见皇帝。
若不是司羽提起,白愁飞几乎快要忘了,司羽和他们这些江湖中人不一样,她不仅仅是誉满江湖,还是民间百姓口中救苦救难的得道高人。
他何德何能,能引她入红尘。
可白愁飞不甘心,他去京城是去闯一番事业的,要开万世功业、名扬天下的。
但喜欢的人他也要得到。
白愁飞按捺心中燃起的不甘,努力缓和了语气:“那我以后该如何寻你?”
“明日之后,官家或许会将城外天庆观赐予我们修行,若我所料不差,你之后便可去那里寻我。”司羽道,又扯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白愁飞:“此为信物,若有事寻我而我恰巧不在,也可寻我的师弟们帮忙。”
白愁飞看着手中羊脂白玉的玉佩,上面用篆文刻着广清二字,一看便知是极为重要之物。
他本想还给司羽的,但实在舍不得赠送玉佩代表的含义,若司羽不是修道之人,她此举无异于表露真情。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白愁飞忍不住思索全身上下有什么可以回赠的东西,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正在白愁飞准备归还玉佩之时,苏梦枕自棋馆里走出来了,他看着相对而立的两人,便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正和白公子道别。”司羽道,“还请苏公子也和温柔说一声,等我处理完事情之后再去寻她。”
苏梦枕自然应了。
之后他们俩送司羽去靠近宣威门的悦来客栈投宿,然后驾车去了金风细雨楼附近。
司羽在客栈沐浴静心,第二天换了一身偏正式一点儿的法衣,又戴上了玉清莲花冠,精神抖擞的去了宣威门。
清玄真人及其弟子入京为官家讲道这件事,京城里的百姓几乎无人不知,所以城门附近一大早便聚集了很多人。
司羽不想跟别人挤在一起,便动用了内力,在身侧形成一股气劲,让他人无法靠近。
聚集在城门口的百姓只觉得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道将他们缓缓推开,然后就看到翩然若仙的司羽缓步从人群之中走出,便不由得口称神仙下凡。
如此一来,司羽便可轻易的走到人前,在此相迎。
随着朝霞渐渐铺满天际,一队大内侍卫骑着马护送着几辆马车缓缓靠近城门。
为首的那辆马车很是简陋,青篷双辕,并无遮挡,只见上面坐着一位青年道士,他正闭着眼打坐。
仙风道骨,须发如漆,俊如少年,而当他睁开眼时,双目神光令人无法直视。
看到清玄真人睁开眼,一旁随侍的弟子连忙叫停队伍,一行大内侍卫还有城门口围观的百姓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广清,该归位了。”
话语轻柔,却字字清晰入耳,转身四顾却不见旁人,众人正惊讶之时,只见司羽上前一步,拱手施礼:“是。”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下一瞬便出现在三丈之外的马车旁,然后上了马车,跪坐在清玄真人身旁。
在极为寂静之中,一行人马继续前进,但无论是清玄真人的仙音入耳,还是广清真人的缩地成寸,都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在百姓之间广为流传。
清玄真人入宫后,以丰富渊博的道学知识征服了皇帝,当即便邀他住在大内的摘星楼,便于随时求教。
迫于这个国家掌权者的力邀,司羽等人暂时住进了皇宫,在三天讲道之后,皇帝召集文武百官宣布旨意,置道官二十六等、道职八等,封清玄真人为大宋国师,乃第一等。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