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鹊制作完一个战斗傀儡,就已经累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看符咒和法阵都恶心的程度。
怪她当初为了防止江湖上有第二个人能造出来,从来没想过要怎么简化制造步骤,让自己现在累个半死,忙了一下午,居然还差十一个没弄,更何况还有保命换位傀儡没做。
这具身体虽然富有,但底子太差,得多调养。
不行,再搞下去就要晕倒了。宋惊鹊果断扔下手头工作,把书房设法阵封起来,接着轻功直奔偏房的方向。
啊啊啊,她还是想薅点九尾狐毛研究研究。
宋惊鹊轻手轻脚地走到偏房门口,试图推门进入,却没退动,这才发现,偏房同样被某种法阵封住了,谁也进不去,声音也一点传不出来。
她不就想要点狐狸毛,不至于防到这种程度吧。
宋惊鹊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接着掏出一张空白符纸,用法力画上符咒,得意一笑,强大的阵法屏障便应声破了个洞。
想当年,我叶归尘身为江湖上最出名的逃跑大师,一百多个修真者一起上都抓不住我,破个法阵算什么。
她刚想推门而入,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登时脸色一变想要离开,可已经来不及了,背后的大门被法力震开,接着她就被好几根狐尾缠了进去。
裴安用尾巴把她抵在墙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她,似乎在辨别闯入者是谁,最后辨别无果,整个人扑了上去,在她身上乱蹭,狐耳也控制不住突然冒出来,摩挲着宋惊鹊的下巴,痒痒的。
宋惊鹊被蹭得浑身不自在,她惊恐地试图把裴安推开,可失去理智状态的裴安哪是修真废柴的身体推得动的,她被困在墙角,用一只胳膊隔绝过分亲密的距离,整个人狼狈不堪。
中午她就该察觉的,她忘了狐族都有发/情期啊啊啊!
他们僵持了一会,终于,宋惊鹊找准了机会,将灵力汇集手掌,在脖颈上狠狠一击,裴安顿时被击昏过去。
呼。宋惊鹊喘了口气,泄愤似的在裴安的尾巴上薅下好多根毛,打算离开,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住脚步。
要是她不会处理这种情况,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管他,最多帮裴安修补一下被她破坏的阵法,然后美美回去睡觉。
可气的是,她真的会!
“你小子运气好,碰上了我,而且今天的我还算善良。”
宋惊鹊费力地把裴安从地上扶起来,扛着他回了自己的书房。她把他丢在地上,接着在一堆符纸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出需要的几张,绕着裴安摆成一圈。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桃枝上,画出巨大的血阵,几张符纸随之飘起,围绕裴安旋转,几道红光汇集在裴安身上,他便醒了。
看见自己处在阵法中,又看清阵法外是何人后,裴安脸色一变,起身便要施展妖力冲出去。
“我劝你别乱动,这是让你恢复理智的阵法,你冲出去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宋惊鹊手里画着符咒,头也没抬,并不关心裴安的反应。
裴安总算反应过来,老实坐下,一脸不可置信,眼前的宋惊鹊与记忆里那个娇气草包似乎相差太多了,她根本不可能会这种阵法,他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宋惊鹊总算抬了头,符纸上的朱砂没干,她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还能是谁,宋惊鹊呗。”
“你不是她。”这回裴安的语气十分笃定,他能肯定,眼前人绝对不是宋惊鹊。
“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我跟你都不熟,你很了解我吗?我就是宋惊鹊,从小在道门长大的宋惊鹊,你莫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宋惊鹊这一大串话说出口,裴安就变了脸色,严格意义来讲,他也不是裴安,他脑海中只有前世裴安的记忆,对于今世的宋惊鹊,他其实一无所知。
“抱歉,我糊涂了。”
“没关系,再送我几根尾巴毛当补偿就行了。”宋惊鹊极小心地将自己的灵力注入九尾狐毛中,可依然控制不好度,又烧着一根。
裴安原本苦大仇深地在阵法里打坐,听到这话,又隐约想起一些失控时的记忆,羞得整张脸通红,他重重地哼了声,拽了一大把毛,用妖力传送过去后,就背对着宋惊鹊,不想理她。
意外收获一大把狐狸毛,宋惊鹊惊喜地道了好几声谢,继续往狐狸毛里注入灵力,又失败好几次后,她挫败地放下工具,开始在裴安身上打坏主意。
“裴安,要不你把一条尾巴上的毛都给我,作为报答,我帮你制造个能随身携带的抑制发/情期的道具。”
裴安冷哼一声,无情拒绝,他又不是只没见识的狐狸,这玩意等他妖法厉害些可以自己炼。
可过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好奇道:“你总要我的尾巴毛做什么?”
“式神听过嘛?我要做这个。”提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